上次被于怆教训过之后,于此就老实了很多。

虽然项目还是在他手里,毕竟那是于老爷子钦定的。

但他们都知道,于此早就废了,这次强行扶起来也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于舛跟在于怆的身后走上楼,说着于此看不惯他却又因为于怆的原因只能暗自憋屈的样子。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又变得刻薄尖锐起来。

“那个草包也就愿意听你的话,没想到小时候打断了他的腿也没让他长记性。”

于舛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没有说,今天于此当着他的面说他不过是给于怆面子的时候,他有多想用针缝上他的嘴。

那一口一个“哥哥”刺耳极了。

他掩去眼里阴冷的情绪,看到于怆抬手间藏在袖口里的那朵百合花,心口一顿,没有再继续说话。

而在看到他手背上一道鲜红的划痕时,他瞳孔一缩,喉咙像有块尖锐的石头堵在了他的喉口。

于怆有些疑惑于他的安静,回过头看向他,他又立马垂眼收敛好自己的表情,只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无声的静谧中,于怆低头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于舛愣了一下,猛地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哥……”

于怆拍了拍他的背,又想了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而后他松开手,却发现于舛还紧紧地抓着他,他顿了一下,有些笨拙地低下头,蹭了蹭他的头发。

这一次没有太久,于舛率先松开了手。

于怆看了眼他的表情,确认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走回房。

唯有停留在原地的于舛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深的像翻不开的泥潭。

在刚被接回于家的时候,其实当时想要培养的继承人并不是他,而是于怆。

那个时候于怆非常忙,常常不在他身边,独自在陌生地方的于舛非常没有安全感。

于是他们约定,于怆无论什么时候回家,回的多晚,都要给他一个拥抱。

……

站定在床头柜的地方,于怆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做工精细的名片,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随后他拉开抽屉,将名片放了进去,空旷的抽屉里除了这张名片,还有一条丝巾,上面放着一枚精致的玫瑰胸针。

第 19 章

陆一满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爽朗的笑声。

等他一迈进去,银白头发穿着得体的西装老人就看向了他。

“一满,好久不见。”

“杨教授,好久不见。”

他眉眼弯弯地笑开,双眼明亮的直视着对方。

“爱说话了,不错。”像个西方老绅士的杨教授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就要抬头挺胸,总是一副消极的模样做什么。

“来,过来坐。”陈先生向他招了招手。

他没有拒绝,礼貌地微笑点头。

在学设计之前,其实“陆一满”差点学上油画。

因为京中大学艺术系的杨教授是陈先生的忘年交,出于想照顾他的心理,当时陈先生和宋女士一度想让他去学油画。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了杨教授。

只是十八九的少年碍于难以齿口的自尊心,他硬是在艺术系里拐了个弯,选择了隔壁的设计。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和“陆一满”也算是缘分天定了。

……

与杨教授结束了会面,他没有接受陈先生要派司机送他回家的好意。

得知余恣明在国外的学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