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的揶揄。
沈寄:“此次是我思虑不周了,但这些小东西能讨殿下片刻的欢心,也算足够。”
“也只能讨片刻的欢心了。毕竟现在正是盛夏暑气重的时候,糕点放不了几日就会坏了,甜腻多招虫蚁,留都留不得。”
虞清:“……”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快,玉瑶,把他给我暂时毒哑!
气氛尬到虞清能抠出一座昭阳宫来。
景祀:“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嘴巴挑剔娇气惯了。又素来怕蛇虫鼠蚁,沈将军的这些糕点,还是带回去吧。”
虞清觉得沈寄真的算是武将里面脾气算好的了。
她六哥哥虞仲怀从小学武,一言不合就开干,虞清每每去六皇子那里,见到他那些武将们粗狂豪迈,都觉得和沈寄相差甚远。
以至于在没见到沈寄之前,虞清一直担心自己要攻略的会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体毛旺盛的壮汉猛男,还瘫在床上忧伤了许久,以为睡美男的计划要变成泡影了。
即便景祀这样夹枪带棒的明说,沈寄也只是面色不虞,一点要掀桌子的趋势都没有,语气甚至都是平稳的:
“多亏景大人提醒,我自小与清儿一起长大,她幼时便喜欢吃甜,陛下担心她吃坏了牙,便克扣着不准。所以只知道她吃菜时的习惯,糕点这一处的落下了。”
“嗯?”虞清一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怎么没有印象?
0030 七哥哥最好了
“景大人说的是,殿下众星捧月中娇惯长大,她性子天真纯挚,往后也该在这样的环境中无忧无虑的过余生。沈家家中长辈都极喜殿下的性情,自小待她比亲生的还要纵容宠溺些。她这娇惯的性子往后也不必改。”
沈寄话落,景祀果真脸色一顿。
沈家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势力稳固。
而景祀,不过是个孤儿。
家中没有背景依仗。
即便是个治世之才,但也只能步步攀爬,他想要给虞清锦衣玉食的生活,起码再等五年。
而即便是五年之后,也是绝对无法与沈家相提并论的。
“殿下虽为金枝玉叶,但待人待事却从不以家世地位论高低,唯心而已。”
“原来景大人知道,那景大人这四年,在犹豫什么呢?”沈寄笑看着他:“景大人眼中,家世当真如此不重要?”
“……”景祀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从前杂念太多,忽略了本心所念,如今……”
“如今看破了?”沈寄抬眉:“景大人,晚了些吧?”
晚了。
昨夜……
她也这样说过。
景祀问她:“是么?当真晚了,再无转回的余地了?”
“我说过的,景祀。”
“可殿下还说过,只要我,不会再走。昨日所言,不过彻夜,殿下便忘了?”
沈寄语气微凉:“昨日所言?”
虞清:“……”
要死了!
“殿下没有什么想对在下说的么?”沈寄问。
“我……有!我吃饱了,我有话想要同沈将军说,玉瑶,先送景祀回去。”
景祀一把攥住她想逃的手腕:“殿下就没有想跟我说的吗?”
“……都有。”虞清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玉瑶,先送景大人回去,认一下景大人现在的家门,将线路记住。”
景祀冰冷的带着怒气的眼神在她的后半句话下,奇迹般的顺了毛似的缓和了下来,但还是没有松手:“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景祀,日子还有很长很长。晚些时候我去找你,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