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对面“嗯”了声,“春节快乐,傅钦。”

他们两个总是只喊对方的全名,也不觉得生疏,反而越喊越感到亲近。或许是因为不用什么特定的符号去标记对方,而是这个人单纯的存在,就让人感觉欢喜。

静默一瞬,傅钦用视线描绘着周林暮模糊的轮廓,问,“锁骨上的伤好些没有?”

那天在天鹅船上情欲至深,傅钦口不择食地狠咬了一口周林暮,尝出血味才慌慌张张松口。虽然周林暮彼时也在高潮中,并不觉得疼,但他白净的锁骨上出现一抹艳红,傅钦瞧着就心疼。

“……不是什么大事,早就好了。”周林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傅钦又絮叨起其他琐事,叽叽咕咕说他多么听周林暮的话,不跟他爸乱发脾气,今晚还破天荒得到他爸一句夸奖,如何如何。

讲了好几分钟,周林暮都没出声,傅钦小声问,“周林暮,你睡了吗?”

对面像是翻了个身,才把半边脸躺进光源里,直勾勾的目光对上傅钦的。

小男友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都有黑眼圈了,眼皮子还有点肿。

傅钦皱眉,“你……”

周林暮被亮白的灯光晃了下眼,眼睫颤动着半阖上,动了动嘴唇,“……傅钦,我想你了。”

他先前绝不会说这样直白的话。

傅钦眉头皱得更深了,刚要开口,周林暮又呢喃出一句,轻若梦呓,“今天特别想你。”

傅钦微叹口气,喉咙还有些紧绷,却没想再探究什么,“周林暮,我每天都特别想你。”

又问他是不是初二就走,傅钦也想跟他同一天回去。

得到肯定答复后,语音通话挂断,傅钦平躺在床上,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就觉得上边有张男朋友的帅脸蛋子,但是是萎靡版。

当天晚上做梦他还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梦到周林暮先是考试挂科,再是生了重病,接着又被车撞,反正厄运缠身,而傅钦却无计可施,只得远远看着周林暮受罪。

一觉醒来,傅钦黑眼圈也重得吓人。

年后和张枫北一杆子兄弟聚了一次,又陪傅爸爸去了两次饭局,傅钦都有些心不在焉。

初二一到,他就找借口说公司有事要加班,忙不迭地就买票回小公寓了。

把屋里内外随意收拾了一下,还换了新床单,试了试沙发床的舒适度,眼见着周林暮那趟火车也快到站了,傅钦又麻溜地坐地铁去接人。

……

“……我自己拖行李箱就好。”车站里人并不多,周林暮小声嘀咕了句,却被傅钦警告“乖乖跟着,不要再让我熊抱你”。

周林暮就不出声了,估计是又想起傅钦刚才在人群涌出的时候一把抱住自己,两大男人耳朵贴蹭个不停,吸引众多好奇目光。

于是他也不敢再抢傅钦手里的拉杆,只慢吞吞走着,步子比以往迈得要慢。

傅钦也不催他,配合着他的步频,只是愈发担忧焦心,忧虑男朋友在老家到底遭遇了什么非人的虐待,现在连路都走不好了。

甫一进门,傅钦就在玄关环住周林暮,连声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能跟我说的吗?我快担心死了!”

周林暮愣了愣,视线移到一边,说,“……没什么事呀。”

傅钦两撇淡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那你看着那么累?那天视频又有黑眼圈,眼睛好像也哭肿了,而且还说想我什么的……是不是在家里不开心?”

他问得有些忐忑,怕周林暮嫌他多管闲事。

周林暮表情有些迷茫,想了一会才说,“啊,那天……”

他同母异父的小弟弟生病了,哭了两个晚上,周林暮没睡好觉,一直打哈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