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后,里面的神采也一并消失了。
孙亦栀就只是木然地跟装修工询问进度,再给甘棠和甘瑅指出他们的房间。
甘瑅的房间朝南,临着客厅,带一个小阳台,看起来只比主卧小一点。
甘棠的房间朝北,挨着主卧,就一扇普通窗户,摆了床之后估计也就只能再塞一个小桌台。
甘瑅得了大房间,脸上不见欢喜,他丈量着两个房门之间的两米距离,顿时嫌弃这套房子太大了些,他离甘棠又太远了些。
甘棠大概是三个人里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她觉得小房间挺好,再怎么也比先前的房间体面,何况她恋旧,这房间格局朝向都跟以前住的那间一样,还多个窗户。
暑假期间,孙亦栀同姐弟俩又住在了一起,只是相处的磕磕绊绊,很不融洽。
女人对孩子们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年前,她习惯性认为姐弟俩还会同从前一样依赖她,争抢她。可甘棠态度冷淡,甘瑅更是学会顶嘴和叛逆。
孙亦栀不知道缺失的三年里,孩子们都在长大,成长过时不候,陪伴更无法弥补。
孙亦栀开始慌了,她卸了两人房间的锁,不许他们再锁门躲在房间里,她会毫无征兆地打开门查看孩子们在做什么,翻看他们的书包和书架,她要掌握他们的一切。
她甚至还撬开抽屉的锁,偷看了甘棠的日记。
甘棠从小学起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她只在受委屈没处说的时候对日记宣泄,以至于日记的内容显得阴暗无比,她自己写了都不敢再看第二遍。
孙亦栀看完那些日记,义正辞严地批评了女儿的消极阴暗,甘棠面无表情地听着,好像在听她说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