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显进步。

在甘瑅的学业上,孙亦栀可谓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甘棠这个姐姐才是真正一手包办的,上到预习课程传道解惑,下到赶寒暑假作业。

也不知道这位班主任要是知道甘棠的左手字跟甘瑅有七八分相像会怎么想。

此刻班主任带点心疼地问甘瑅,“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呢,那个是你姐。”

是啊,为什么不解释呢。

甘瑅沉默一会儿,说,“他们既然都已经这么想了,我解释也像掩饰,再说,非独生子女会被看不起……我不想被笑话。”

在那个时期的北方小城,家家贯彻优生优育,俩孩子一般是跟“超生”这个带污蔑含义的词联系在一起的,尤其姐弟组合更是引起不好的联想某种意义上这种联想放他们身上也没错。

他都这么说了,老师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

甘瑅低下头,嘴角无意识勾出一抹奇异的弧度。

当他走出办公室时,脚步顿了一下,视线穿过走廊的窗,望向瓦蓝色的天空,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不想说的原因,还有别的。

因为我虚荣啊,有个被当成女朋友的漂亮姐姐,多能满足虚荣心啊。

甘瑅自嘲地想,他宁可承认自己浅薄卑鄙虚荣,也不敢探究更深层的原因。

这是他的第二次自欺,也是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状态。

甘瑅跟甘棠不同。

甘棠是缩壳乌龟,哪怕事实无可辩驳,她也能凭伪装跟忍功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