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干了有几回了,已经不能再熟练。
只不过这回有点不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拍门,怎么喊,门里都没人应。
姐弟俩爬上四楼时慌里慌张,手套都甩在楼梯上,待到下楼时,都有点虚脱。
虚脱加上失魂落魄。
甘棠站在楼下往四楼看,方才上楼时那窗还是亮着的,现在却是暗的。
她头也不回,拉着甘瑅就往回走。
甘瑅带着哭腔问她,“姐,他们怎么不开门啊。”
“因为咱们太晦气。”甘棠冷冷道,“哪怕帮了咱这次,妈也不会离婚,爸下次还会继续打她,所以帮有什么用?”
她自暴自弃的话语,听起来仿佛是在替别人开脱。
九岁的甘瑅没法接受这种说法,下意识反问,“那妈她该怎么办?”
甘棠突然觉得甘瑅挺欠揍,懦弱无能也是一种欠揍。他问她怎么办,她又哪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二周岁的孩子。
甘瑅开始小声的哭,他越是哭,甘棠就越心烦。
“吵死了……不许哭!”
她突然喝止甘瑅,但甘瑅眼泪反而掉的更厉害了。
甘棠只觉得滔天的愤怒无处发泄。
警察不管家务事,听起来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