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递给儿子两根毛衣针,“来,我教你。”
刘晨曦拗不过,也不愿告诉实情,只能怏怏地接过来,“好吧,妈妈。”
老师细心传授,学生用心学习,果然不一会儿,刘晨曦就学会了平针织法,阴沉脸不情不愿地织围巾。
“晨曦呀,我和你爸也是在大学相遇的......”
“妈!”刘晨曦冷声打断白杨,他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胸口积攒的怒气在不断翻涌。
白杨停下手里的毛线活,安慰地抱了抱儿子,“妈妈从来都没跟你提过,就当听个故事,好不好?”
“好吧。”刘晨曦闷闷不乐地同意了。
“那个时候,你爸家里很穷,冬天手上冻得全是口子,手指头肿得跟萝卜似的,温饱都成问题,哪有多余的钱买手套,我就拆了自己的一件毛衣,偷摸跟着书上学习,没想到织成了”
“厉不厉害?”白杨笑着问。
“厉害,妈妈最厉害了!”
等白杨织完围巾和手套,刘晨曦也到该返校的时候了。
临走前,他放心不下病重的妈妈一个人留在家里,想要办理休学手续,而白杨坚决不同意,坚持让儿子去上学。
内心满是忧虑的刘晨曦,无奈踏上了返校之旅。
他时常独自走在校园的柏油马路上,心里揣着一份无法言说的思绪,期待会不会偶遇那个人。
万一遇上,该说些什么话,或者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这就是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吧。
竟一次也没遇到过,这个人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也从学校里消失了,寻不到一丝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