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需要这些，以后别买了，你给自己添点东西。”白杨话语间满是疼惜孩子的语气。

“这是常医生开的药，县医院里没有，兰市刚好有这种药。妈妈，我在里面写了张纸条，你按照上面的要求服用就好，常医生说这个药对信息素的治疗很有效呢。”

常医生是他们社区的医生，也是隔壁邻居，一直在帮白杨看病，是他告诉刘晨曦有这种昂贵的特效药。

刘晨曦的父亲是beta，beta和omega的结合，受孕率极低，当初两人为了能拥有一个孩子，跑了不知道多少家医院，白杨不惜以损伤自己身体为代价，整个孕期在人工alpha信息素的辅助下，艰难地生下了刘晨曦，之后白杨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腺体和孕囊不可逆的萎缩，这对一个omega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

身体每况愈下，他丧失了劳动能力，雪上加霜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刘晨曦的父亲提出了离婚，留下房子和孩子的抚养权，再也没有了音信。白杨现在最愧疚的就是孩子，希望他能顺利的念完书，有一个美好光明的未来。

“知道了，妈妈会按时吃的。晨曦，生活费还够不够啊？”白杨问。

“够的，做家教挣了不少，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刘晨曦欺骗了妈妈，说自己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

“还是别太累了，钱不够跟妈妈说，那下个月一号我再给你打生活费。”

“好。”

“晨曦，你带的孩子是几年级的？他们乖不乖啊？”白杨问。

“是......是五年级，他们都很听话，特别乖。妈妈，我要去上课了，先不说了啊。”刘晨曦磕磕巴巴地说，心虚的不行。

匆匆挂断电话，刘晨曦愣了会儿神，有团棉花似的东西堵在胸口的位置不上不下。

妈妈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来大城市读书也算是一件好事，在老家小县城里买不到特效药，也挣不到这么多钱，等他毕业了找份好工作，就把妈妈接到身边来，大城市医疗资源更好，说不定就能治好妈妈的病了。

面前的小米粥早已凉透，刘晨曦端起来碗咕咚咕咚两大口喝完，按了按有些不舒服的胃。

吃过早餐，他又到食堂窗口要了份早餐打包带走，一杯豆浆，两个肉包子，还有一个豆沙馅的麻团。

轻手轻脚地打开宿舍门，其他三个舍友都还在睡觉，刘晨曦伸手拍了拍睡他下铺的舍友，小声说：“陈亚伦，早饭我买回来了，放你桌子上了。”

陈亚伦迷迷瞪瞪睁开一只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洋洋地问：“谢谢啊，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

回答完陈亚伦的话，刘晨曦顺着梯子爬回上铺，在枕头下摸索到耳机，戴上后靠着墙，点击手机上的图标，打开了当下热门的游戏。

在学校里他总是独来独往，大一刚开学班级聚会去过一次，班长邓颖牵头，全班同学周末去轰趴馆玩，一整天大家玩得都很尽兴，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盯着脚上橡胶泛黄的帆布鞋发呆，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