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受苦了啊,最近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马上也要过年了,到时候给你批假早点回去啊。”董娜娜说。
“谢谢董姐。”
“小刘,当时施总和你在一起吧,他怎么样了啊?”胡月媛好奇地问。
“他......”刘晨曦瞬间变了脸色。
胡月媛瞪大眼睛,捂着嘴不敢置信地说:“不会吧,难道施总他......”
“小刘,是真的吗?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邓卓紧皱眉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董娜娜惋惜地叹了口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施皓已遇难的事实就板上钉钉了。
刘晨曦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没有,不是的,施总人没事,就是受伤比较严重,还在国外的医院接受治疗。”
“那你这什么表情,搞得我还以为他怎么了呢。”胡月媛嗔怪地说。
刘晨曦笑笑没说话,已经过去快一周的时间,依然没有施皓的消息,甚至连李助理也联系不上他。
在失落与不安的煎熬中,迎来了阖家团聚的节日。
今年刘晨曦没有去兰市陈亚伦家里拜访,大年三十上山去墓地看过白杨后,就一直窝在山脚下的旅店里睡觉。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畏寒怕风,嗜睡少食,即使贴了抑制贴,信息素还是控制不住得往外冒,整日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风陵县的冬天其实并不冷,但他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轻柔的冷风一吹,就觉得小腹隐隐坠痛,只能躲在旅店的房间里,不敢再出门了。
春节假期结束,面容憔悴的刘晨曦在返回庆市的路上,连着吐了好几回,本来就吃得不多,最后剧烈的呕吐将胆汁都吐了出来,满嘴的苦味。
这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去医院看病了,以为只是点小毛病,可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像以前抗一下就能过去,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了。
在手机线上预约挂号,选在星期六的早晨,刚复工就请假影响不太好,稍微忍几天也就到周末了。
照常骑着小电驴到公司,刚在工位坐下,人事通知他现在过去一趟。
坐在熟悉的小型会议室里,刘晨曦神情有些恍惚,上次是和李助理谈劳动合同的事情,不知道这次又要谈什么。
对面坐着一位职业装的女性,拿出一份文件摆在他的面前,尽职尽责地陈述上面的每一项条款。
听了十来分钟,冠冕堂皇的车轱辘话来回转,刘晨曦实在是听烦了,胃里直犯恶心,捂着嘴缓了一下。
然后开口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是要辞退我的意思吗?”
“......”人事可能也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
“我想问下赔偿金是多少?”
人事指了指辞退通知书上的一串数字,刘晨曦了然地点点头。
他来公司满四年,按照去年重新签订的劳动合同进行2N+1的经济赔偿,还有一笔奖金,是对年前在国外出差发生的事情的补偿,对于金额很满意,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是在这里签字吗?”刘晨曦握着笔问。
“是的。”
回到财务室之后,刘晨曦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还是照常上班,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才说想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饭桌上,他说自己是主动辞职的,不想在大城市打工了,想回到县城老家,回到父母的身边。
大家纷纷表示理解,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肯定多少有点心理阴影,回到家人身边是最明智的选择。
刘晨曦刚端起酒杯,想感谢一下大家这几年的照顾,被董娜娜急忙拦了下来,说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