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舒阳正抱着他往浴室走,他心下疑惑:这又是唱的哪出?
温热的水流浇到赤裸的身体上,符玉辰这下确定了,舒阳是真的做的一半放弃了,不是想换个场地继续。
他看了看对方下身依然精神的器物,到底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怎么不做了?”
舒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混在水声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我原本也没想……就是……抱歉。”
符玉辰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最后两个字,虽然没太听明白舒阳欲言又止的话,但那透着一丝委屈的动作声音让他顿生愧疚。
是了,低声下气的人应该是你自己才对,是人家帮了你,是你欠了人家,理应好好伺候人家,又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今非昔比,舒阳现在不单纯是你的好兄弟了,在他面前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情绪不加掩饰,人家没有义务承受你的怪脾气。
符玉辰边暗暗批判自己,边伸出手,握住舒阳的性器,开始帮他撸动。
舒阳一个激灵,嘴上磕磕巴巴地说着不用,身体诚实地软了下来,享受起心上人的服务。
终于帮舒阳解决完,符玉辰才开始清洗自己。舒阳想帮忙,却被他一把拍开手,只得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思绪乱飞,又想起了故事的开头。
第四章
半个月前,符玉辰的公司因为相关政策的改变和有心人的设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急需一大笔资金周转。当时情形很危机,虽并未到生死关头,但要是真的不挽救,他们符家三代人守着的江山怕是要失了大半。
就在符玉辰不甘心却束手无策时,舒阳找上了他。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张办公桌。
符玉辰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对舒阳露出一个笑容:“阿阳,谢谢你的好意,但这笔钱太大,我真的不能拿。再说你现在也不轻松,我不能连累你。”
舒阳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推到符玉辰面前:“钱又不是白给你,有条件的,就当做个交易。你先看看再做决定。”说着,还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很好地掩盖住神情的异样。
符玉辰翻开文件,一行行看下去,笑容慢慢消失,像是不认识字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瞪大了眼睛,看了两眼文件,又抬头看看舒阳,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面前这个认识了近二十年的人突然陌生起来,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话时还有些颤抖:“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舒阳也不笑了,表情正经的可怕,“我没有开玩笑”,他把手覆在符玉辰的手背上,“这种事我想了三年,怎么会开玩笑,怎么舍得开玩笑。”
符玉辰还是不愿相信,他甩开舒阳的手,语气严肃:“阿阳,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真的没有精力陪你玩这种恶俗的恶作剧。”
舒阳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情绪就愈发不稳定,期待,兴奋,紧张,又害怕失望,就像在等待快递到来的女孩。而现在,就是拿着刀划开快递包装的过程,神经完完全全蹦成一根弦,摇摇欲坠地悬在一个临界点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万一弦断后会发生什么事。
好巧不巧,符玉辰这样逃避的态度直击心灵,化为利刃,轻轻一碰就割断了他堪堪维持的理智。
压抑已久的复杂情绪瞬间被引爆,身体内不知名的激素超标,将他束缚在一个陌生的状态中。一瞬间,舒阳觉得自己就像失忆了一样,忘记了自己从前的模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于是,他心烦意乱地放弃了抵抗,让自己进入那个奇妙的状态,变成一个与平时大相径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