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地怒骂一声:“你要是没什么正经理由,我明天就砍死你。”结果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但凭借多年的经验田祯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语气,偏着头把手机夹在了耳朵和肩膀之间,从衣柜里选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要出来喝酒吗?沅沅。”
楚沅沅的家庭复杂,总有闹剧,大戏唱了八十回,田祯最少听过七十五场,最糟糕的一回是楚沅沅抱着只有十几个月的弟弟爬上天台。
小小的女孩子搂着小婴儿坐在栏杆上,她父母跪在地上求,一会儿说爸爸妈妈爱她和爱弟弟是一样的,一会儿又说弟弟怕冷让她先把弟弟放下来,最后是楚沅沅生病的外婆来了,老人气管不太好,走一步喘几下,走到跟前的时候几乎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楚沅沅的父母在外婆和警察的见证下保证以后一定改,可结果又怎么样呢?他们离开后,楚沅沅被打的半死。
也是在这么深的夜里,女孩子嘴里被塞着袜子,捆着手脚关在浴室里用皮带抽,抽得晕过去就放任她躺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睡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