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并没有感到高兴。
空气都滞了好几分钟。
贺雪宴赤着脚走了过来,她的步伐很稳,一步一步像踩在楚沅沅心里一样,她捧着楚沅沅的脸,冰凉的鼻尖蹭了过来。
“有些话,我没有说,但是我很高兴,不管是医院里的那一次,还是这次房门打开看见你的那一个瞬间,我都很高兴。”
“可是啊沅沅,我是一个没有选择的人,自由的选择自己想喜欢的人,对我来说是奢望。”她半跪在楚沅沅身前,身子弯下去面颊贴着她温热的大腿:“自由的贺雪宴想选楚沅沅。”
她喜欢的人在她怀里仰着脸,日光照耀下浅棕色的瞳孔漂亮地像对玻璃珠子,唇角上扬:“来喜欢我吧。”
楚沅沅垂下头,明明现在是她身居上位,可她却俯下身,像个虔诚的信徒,将额头用力地贴下去,嘴里轻声喃语:“我早就喜欢你了。”
“无法自拔。”
贺雪宴笑出了声,她的神色很安宁,密长的眼睫搭了下来,双眼轻轻合着:“那我来喜欢你吧。”
神也不知道那一夜在医院走廊里被楚沅沅抱着的时候她的心跳曾经漏了一瞬。
最无情擅诱捕的猎手主动放开了到手的猎物这究竟是因为莫须有的怜悯还是不易察觉的细微爱意。
张闵这几天过得很糟糕,公司里乱成一团,而且那天跟贺雪宴打完电话以后,第二天那股价一片飘绿,老爷子真被气得血压直升气血翻涌。
装病住院博同情直接变成真的了。
他哥这段时间也不消停,好不容易离婚的诉讼走完,还在满世界地找贺雪宴。
贺雪宴,贺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