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他的要害。
这真是险之又险、避无可避的时刻。
好在,这样细的乌砂,是无法淬毒的。
那黑衣人自然也已不见了,他已趁着这时间走脱了。
夜风送来了他那冷酷嘶哑如刀锋般的声音:“楚留香,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把自己洗干净了等死吧”
楚留香负手立在屋顶上,久久不动。
他的面色已有些凝重。
是谁?究竟是谁要来杀他?他被暴露在日光之下,而他的对手们,却如阴暗贪婪的野狼一般,在黑夜中亮起獠牙,静静地窥探着他,等待着、等待着
半晌,楚留香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怪事一桩”
他跃下屋顶,返回客栈。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问题,如他离开时一般,床头略放了些他的杂物、桌上放着个木盘,盘子上放着白瓷的酒壶与酒杯这是他要的那二两黄酒。
楚留香瞧着那酒壶。
敌暗我明,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呢?
但楚留香或许不这么想,他瞧着酒壶,忽然笑了笑,又重新坐在了桌边,伸手握住了酒壶的把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落在白瓷的酒杯之中,在烛火之下荡漾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