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他其实不认为?对方有必要?为?这件事道?歉。

如?今的夏理与徐知竞,任谁都会选择站在后者一边。

“纪星唯有点低烧。我把药放在她房间?的书桌上了,刚刚吃完,你记得早上再?让她吃一粒。”

唐颂在夏理开口之前进了门。听见这句话时,他正站在过道?的顶灯下,笼在一片先前笼罩过徐知竞的光芒里。

澄黄的灯火非但没能为?他增光添彩,反倒将轮廓映出了明暗不一的暗面。

唐颂成为?灯下的幽灵,在灿亮的光辉间?浮现出诡异的陈旧感,仿佛披着一身灰纱,门框便是腐朽的灵柩。

夏理莫名感到?不安,惴惴找不到?由?头?,半晌才想?起纪星唯书桌上那台没有设置息屏的电脑。

“等一下……”

门关得要?比话音更快一秒。

唐颂的面孔骤然?消失,变成眼前的空白,残余些?许大脑假想?出来的回声。

夏理只好当作是自己多?虑,将所?有疑心压回去,跟在徐知竞身后不甚情愿地踏入电梯。

轿厢门一开,夏理当即便为?今夜的一切感到?了无?力。

电梯内是早先和纪星唯相熟的两个女孩,见夏理和徐知竞进去,立刻热络地打了个招呼。

“嗨,纪星唯的新男朋友。”

“怎么放假了都不见你们出门呀,待在家玩什么呢?”

女孩们好像没能注意到?徐知竞愈发冷郁的神色,喋喋不休地开着关于夏理和纪星唯的玩笑。

数十秒的时间?变得好像不再?有尽头?。

通往外界的门不开,电梯内的气氛便愈发压抑,直到?对方察觉到?遏止在徐知竞从容表象下的森然?。

其中一个女孩小心翼翼扯了扯同伴的衣袖,示意对方不要?再?说。

徐知竞看似谦和地等过几秒,优游自若地对两位女士笑了。

他将夏理揽进怀里。

分?明是舒缓的语调,却令人读出不加掩饰的强势。

“他是我的男朋友。”

徐知竞加重了中间?两字的读音,甚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夏理为?这句话怔然?抬眸,迷茫地描摹过徐知竞的侧脸。

他后知后觉自心室弥漫起酸涩,继而沉痛地发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把这样的话当真了。

徐知竞说了太多?遍喜欢,甚至在夏理仍会为?对方悸动的时刻提及过‘恋爱’。

可那口吻实在是过分?戏谑,以至于相信反而显得可笑,天真都成为?了特殊情境下的贬义词。

夏理不想?听这些?虚无?缥缈的话。

他已经快要?忘掉被爱是什么样的体验了,只朦朦胧胧记得大院里的草木气,木质的楼梯,上楼时踏出的脚步声,以及窗下冒着热气的搪瓷杯。

太爷爷会坐在看得见湖的窗边。

藤编的椅子摇啊摇,门一开,对方就会向夏理张开怀抱,慈爱地叫夏理‘宝宝’。

并非徐知竞那样近乎胁迫的拥抱,而是绝对的温柔与偏爱,轻而易举便能叫夏理笃信他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倏忽重演的记忆带来的不只有温暖,更多?是苦痛,与一种明知回不去的颓然?。

夏理迫使自己遗忘,最好再?也不要?记起,没有体会过才不会觉得无?望,才不会煎熬到?得靠药片才能抑制眼泪。

他把药忘在了迈阿密,忘在了徐知竞的房子里。

所?以此刻的痛苦都是他活该,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讨苦吃。

电梯抵达后女孩们先走了出去。

夏理在稍远一些?的位置见她们迅速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