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他恍惚去牵徐知竞的手,将五指挤进指缝,扣着对方的手背浅浅抽噎。

陷在被褥里的躯壳光艳而靡丽,嗓音倒轻絮,纯真地呢喃,晕眩失衡都不忘向制造出这些苦涩的人索吻。

徐知竞玩过一轮又拆了个新的套,并不立刻继续,而是先揽着夏理说情话。

他们贴得很近,像小时候的夏天,躺在午□□院竹编的摇椅上。

徐知竞的手臂从背后环到身前,拢住夏理的双手,幼稚地把它们捧到正对心脏的位置。

他们那时穿着干燥的棉质T恤,此刻却汗涔涔地让皮肤紧贴在一起。

夏理说不出为什么又有点想哭,闻到室内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更熟悉的,徐知竞身上像北山街的大院里一样干净的草木香。

他于是带着徐知竞的小臂往上移,停在自己的颈前,惶惶垂下脑袋,试图以吮吻对方双手的方式为自己带来一些安定。

“徐知竞。”

“嗯?”

夏理停了一会儿,侧过脸,靠向了徐知竞的掌心。

很久以前,我好像真的喜欢过你。

时间开始随着回忆坍缩,在夏理的脑海中被挤压成万物最初的奇点。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徐知竞便轻柔地挤了进来,一点点将久远的过往与现实破开,重新退回到无法被定义的身份中。

“我们等会儿去市区。”徐知竞拍拍夏理的腰肢,低声说,“转过来,我要亲你。”

第8章 第 8 章 “宝贝,你才玩了几次啊?……

出门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晚了,好在守夜人报时要深夜才开始。

徐知竞无所谓地带夏理吃完饭才往市区方向开。

他借了唐颂的车,里面有一股和纪星唯身上一样的香水味。

纪大小姐就连香氛都是定制的,说不上来和什么款式相像。

夏理莫名其妙想起徐知竞先前说过的话,难得开启话题:“为什么说她自身难保?”

“猜的。”

徐知竞答得很快,眉眼随话音舒展,笑得松弛又傲慢。

唐颂的态度实际上已然表现出端倪。妥帖得漫不经心,好像只是凭借向来的教养演出温柔。

“……我还挺喜欢她的。”

夏理始终保留着最初一眼的印象,毫无缘由地认为纪星唯就该是快乐自在的公主殿下。

他因而并不认可徐知竞给出的答案,像提出那个问题时一样突兀地结束了对话。

灯柱不久亮起红光。

徐知竞踩下刹车,和夏理一起看一对情侣从斑马线上走过去。

小雨还是不停,渐渐将玻璃打湿了,在雨刮器下一次移动之前将那两人晕成相融的一个小点。

“你记得Rita吗?”徐知竞又说话了,“那个蓝头发的女生,和我一个学院的。”

“……嗯?”

夏理其实不记得,也根本没有注意过。徐知竞念商学院,最不缺的就是亚裔留学生。

然而对方既然已经起了头,话题就必须要进行下去。

夏理装作若有所思地回想了片刻,末了点点头,示意徐知竞继续。

“她说那天她和喜欢的人在洛桑的钟楼上接完吻,对方就和她告白了。”

这实在是一句过分奇怪的话。

夏理甚至无法明确地指出它怪在哪里,只好归咎于徐知竞的表达方式,又或许是他记错了内容也不一定。

“我们也去钟楼吗?”夏理顺着问。

“嗯,我要和你在钟楼上接吻。”

徐知竞明明就连为他们的关系给一个口头的定义都吝啬,这会儿倒又说些天真烂漫的话,好像小孩子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