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低头继续用筷子一拨一拨地吃饭。

薛霁真站在门边,与目光灼灼的贺思珩对视。

两人默契地交换过眼神,这才开始打招呼。

阿kar笑嘻嘻地拿碗拿筷子去了,用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方言和老爷子聊天,说他家里有个XXX的亲戚,早年在G省某区服役。

贺思珩接过碗筷,膝盖抵着薛霁真的膝盖也坐下了。

沙驰起先问了几句,直到他囫囵几口把碗里的煮饭都吃完了,不经意间抬头看到薛霁真和贺思珩的眉眼交流,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既惊讶、又不特别意外的情绪!

我说呢。

我说怎么就能这么快把院线谈下来。

甚至《滴绿》还没成片,只是一个空壳子。

*

这一晚,雨下得很大。

两个老头儿挨着门住,沙驰和阿kar住隔壁,贺思珩厚着脸皮说想和薛霁真叙旧,他们俩有一阵子没聚了,老爷子洗漱完了早早睡了,隔着一个堂屋的客房,薛霁真被贺思珩紧紧抱住,黄中发白的灯泡从房梁上垂下来,室内光线不算太亮,但也足够照明。

“还有些乌青没消完。”

薛霁真环住恋人的脖颈:“但已经不疼了。”

贺思珩一条手臂轻而易举地绕过他的腰肢,他们在雨声中静静接吻,不知疲倦地触碰彼此,停下来后,他轻轻拢住那块乌青的皮肤,薛霁真半睡半醒中嘟囔:“别弄啦。”

久违的重逢让人亢奋,贺思珩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