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加快脚步赶上,当他们拐过山坡来到北面,群山之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小湖泊,水面平静地倒映着远处的雪山、树木,湖边有长而茂密的黄色灌木,像薛霁真他们在D市取景拍摄时看到的芦苇荡,但上头只有光溜溜的草杆、没有结那么大的穗子……
三个跟拍摄像并没有凑得很近,而是慢慢地跟着。
“薛霁真好幼稚,他居然在搜北欧淡水鱼的种类。”
“更好笑的难道不是贺思珩在帮他排除抓鱼方式?”
他们的耳麦接着导播的总控,也听得到嘉宾的对话。
“……我第一次吃生鱼片是六年级小学毕业,大家一起去吃回转寿司。老实说,我不是很习惯那个味道,清蒸的、红烧的、香煎的、油焖的,哪怕煮火锅里、炖烂成鱼羹都行,唯独不能接受生的。”
按理来说,那接下来的话题就该围绕鱼来呀!
听听贺思珩说了什么
“你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已经上大学了。”
贺思珩的语气倒也不是那种“啊,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两人之间竟然差了六岁”的感慨,事实上,他从来不会在这方面感到任何的不自信,而是同样说起自己这一年里吃过的受到冲击的食物:“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读港内的大学,而是回到了内地,第一次吃加了很多麻酱的麻辣烫。”
薛霁真扭过头,认真问他:“你觉得好吃吗?”
“你喜欢吃?”贺思珩反问他。
薛霁真想了想:“还可以吧,虽然有人吃着会觉得腻,但我总是忍不住给麻酱找借口,兴许是比例调得不太对呢?麻酱很好吃的,麻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许下次我该试试生鱼片蘸麻酱吧……”
贺思珩点点头:“嗯,你是对的。”
看到水里一闪而过的鱼,他们俩又回归正题:“忘记看了,工具房里有鱼竿吗?有的话我们晚点可以过来钓鱼,反正这天都不怎么黑的。”
薛霁真点头:“一条的话,就清汤煮了吧。”
贺思珩接过话:“两条的话就炸一条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