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云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却没想到温阮深吸了一口气后,红着眼尾反问道:“那么沈先生,请问你前两天去了哪里呢?”
声音很轻,温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让沈寒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从未认真注视过的少年已经长大并成了自己的夫人。
温阮不明白沈寒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质问自己。
明明除了沈夫人的头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沈寒云把他当成空气,当成保姆,自己和白月光见面两天一夜未归,却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上床。
这很可笑。
就像是你不会随意去指责一个陌生人的生活一样。
温阮内心仍抱着一丝可怜的期待在等待着沈寒云的回答,万一呢?万一是自己想错了,万一真的只有自己做错了事情呢?
就像是被打碎过无数次希望后,依旧不记教训的再次期待着。
沈寒云没有出声。
他和许柏见面了这是事实,他没有办法接受温阮,这也是事实,他曾经把温阮当成过是许柏的替身这更是事实。
看着温阮的眼睛,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隐藏,让人一眼就能看透他的想法。
心脏微微抽痛。
沈寒云手中握着手机,心中生出的放手,想让两人各自安好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甚至连明确的告知温阮这两天自己确实和许柏在一起的这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不像他。
温阮眼中的泪水几乎掉落,他已经在沈寒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哥,”他像是小时候那样,喊着沈寒云,“我们离婚吧。”
温阮有些累了。
这段病态的婚姻他坚持了五年,这么看来,确实是没什么希望了,青年单薄的嵴背塌了下来,却只让他显得脆弱与苍白。
仿佛下一刻,就会苍白到消失不见。
沈寒云张了张口,这明明是让他感到松了一口气的话,在此刻,却只让心脏陡然一沉。
实话说,这五年中沈寒云真的把温阮当成空气吗?
不一定。
他清楚的知道温阮的所有爱好、性格,他会在温阮受伤时及时送他去往医院,并焦躁得不行。
他会在出差时,因为温阮随口的一句喜欢花,就花了大价钱给他买了当地最具有特色的花卉,当天送到温阮手中,只是不管做什么,沈寒云的表情上总不显,怎么看怎么冷漠。
令人以为这只是他的随手之举。
沈寒云一开始面对温阮冷漠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可冷着冷着,他和温阮之间好像就真的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就连他自己都习惯了。
“离婚?”他问。
温阮点了点头,在说出口离婚这句话时,诡异的,他的心底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痛苦,反而像是抛下了什么重担一样轻松,忽略掉蔓延的苦涩,问道:“可以吗?”
“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半个小时就可以。”
“如果你不想让外界的人知道的话,也可以暂时不公布,包括阿姨和叔叔那里,我也会去解释,你不用担心为难。”温阮依旧在习惯性的替他考虑着。
如果这不是在说离婚的事情的话。
沈寒云嗓子中的那一句“好”怎么都说不出口,看着温阮,眼睛细细描绘着眼前的一切,很漂亮,他的妻子很漂亮,沈寒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不用,我说过,沈夫人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说完,沈寒云转身,却被温阮的一句话问在了原地:“那许柏呢?哥,你怎么这样啊……”
温阮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的痛苦过。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