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玉看着他，也看着温阮。

不知是在哪本书上，他曾看到过一句话：必死之人在临终时会见鬼。

但这些都不是值得让方冷玉情绪产生变化的东西，他的视线凝聚在顾凌这只厉鬼的脸上，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这个人……好像与自己有些相像。

仇人？还是前世？这些都是疑问。

而方冷玉很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将温阮当成囊中之物，他罕见地笑了笑，从眼神中无声朝顾凌展示出嘲讽死人是没有资格说这些东西的。

温阮看着眼前气势发生变化的方冷玉，愣了愣，只一瞬间，就见他身后的顾凌张开双手，将他抱在了怀中。

“那又如何，你不还是个病秧子吗？”

顾凌不想生气，可这个人类真的很令他感到恶心，恶鬼笑了笑，仗着温阮听不见，像是挑衅一般。

“他是你的长兄吧？”

恶鬼眼中的疯狂不断凝聚。

“知道吗？我和他，昨晚做了很多次你们人类口中繁衍的事情，他一直在说着‘不要’，但我还是强迫了他，拉开他的腿，狠狠进入。对了，你知道你的长兄是名双性人吗？”

顾凌是故意的。

他就是见不得方冷玉这张令人厌恶的脸上出现嘲讽的神色。

恶鬼苍白扯出一抹彰显着恶劣的笑容，猩红的唇和森白的牙齿，就连眼睛都红得可怕，周身怨气浓厚，手指的指尖无端端生长出修长、漆黑的指甲，就这么搭在温阮的肩上。

病房内的空气无端变冷了些许。

方冷玉收敛了笑意。

他看出了眼前的鬼并不是什么虚弱的小鬼，反而强得可怕。

“哥，我心脏……有些难受……”

方冷玉皱了皱眉，面色发白，整个人连伪装都不用就是一副病弱到快死了的样子。

温阮慌乱地站起身，在按下呼叫铃后，整个人焦急地走出了病房去找医生。

毕竟方冷玉现在是恢复的关键时刻，任何状况都不能出，一点都不能。

顾凌就这么留在了原地，眉眼发冷，他想要将方冷玉杀死，因为他讨厌任何侵占温阮心神的存在，一名恶鬼是不讲理智和道理的。

方冷玉笑了笑，他不怕死。

但他想要知道这名恶鬼口中说得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方冷玉对于温阮身上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也理所当然地知道他的哥哥是名双性人。

“你碰不到他。”

鬼怎么碰的到人。

顾凌身着墨色龙袍，整个人被邪气包裹，包括那张病态又苍白的面容，他盯着眼前弱小如蝼蚁的方冷玉，点了点头。

“是啊，我的确碰不到他。但我是和他的灵魂做爱的啊。他哭的时候有多么的漂亮你知道吗？眼睛很红，泪水一颗颗往下掉，就这么小声抽噎着，求着我轻一点、慢一点，偏偏那里又咬得很紧。”

看着方冷玉逐渐变冷的面容，顾凌笑着继续道：

“哈。不过我不是你兄长的第一个男人哦。”

恶鬼是最知道人类的弱点在什么地方了。

“温阮在昨天，好像是为了什么医药费吧，他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哦不，那个词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叫‘包养’，一个月五百万，你猜猜看，他是为了谁？”

顾凌就是厌恶着方冷玉。

不只是因为温阮，更多的是来自灵魂上的排斥。

他想要把方冷玉捏碎，这个人就不应该存活。

“哈……”

方冷玉口中腥甜，如果没有顾凌的话，在他得知温阮做了这些事情后绝对会变疯，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不也是第三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