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与的哭声,夹杂在风中,显得特别?不真?切。
“秋哥,你别?联系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了。”
田与在语音里跟时寻秋说。
“因为我马上,马上就要?跳下去了。”
救人
“田与!你怎么了?别做傻事啊!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时寻秋一遍一遍地拨打田与的电话, 同时?给时?言发了消息,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查到田与的位置。
终于,在时?寻秋不懈的努力之下?,田与接通了电话, 声音却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秋哥, 你别?管我了。”
田与在哭,“我和阿言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我爸妈说我给他们丢了脸, 还说我根本就不配当他们的儿子…”
“还有阿言…阿言说他已经有了别?人了, 不可?能再跟我和好了…呜…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他为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原来,田与家教严厉, 为了能和时?言在一起, 一直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可?偏偏时?言对这份感?情并不在意, 甚至在田与低三下?四去求和好的时?候, 当着田与的面,同其他人卿卿我我,羞辱田与。
成为了彻底压垮田与的最后一根稻草。
“秋哥,你不会理解我的, 你有商泽哥, 他那么在乎你, 还有阿言…阿言真正喜欢的人也?是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欢阿言啊…”
“没有阿言我活不下?去了, 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理解你。”
时?寻秋试图稳住田与,放缓了声音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你千万不要冲动,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这时?,时?言也?通过田与的共同好友查到了田与和家里闹翻后,一直居住的酒店,他现?在应该是在南城市某高级酒店的天台上。
时?寻秋不敢耽搁,果断报了警,同时?开车朝酒店赶去。临走前,时?寻秋鬼使神差地,给商泽也?发去了一条信息。
等时?寻秋赶到时?,酒店天台已经乌泱泱地围了好多人,田与的父母也?都来了,正在和时?言吵得不可?开交。
负责救援的消防员刚想要靠近田与,就被田与情绪激动地吼开,“你们都别?过来!谁再过来,我现?在就跳下?去!”
“与与啊,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含辛茹苦地养大你,你不想着报答我们也?就算了,还在这里为个男人寻死觅活,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田家的脸以后要往哪里搁啊!”
田与妈妈一边流泪,一边不忘指责田与。
田与爸爸则被气得不轻,“你让他跳!我们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时?言在一旁冷笑?道,“哼,要跳早就跳了,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想耍苦肉计吗?我可?不吃这一套!如果从小到大我抛弃的每一个人都要自杀,那加起来也?有成百上千个了,怎么,我还要一个一个对他们负责?玩玩而已,还当真了,真是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天上的细雨不知何时?变大了,大雨瓢泼而落,田与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天台的边缘,湿着一张脸,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时?寻秋看着这一圈人,都是田与视作最亲密最珍爱的人,却在他即将要放弃生?命的前一刻,都不愿给与他哪怕一点点温暖和关怀。
他突然能够理解田与想要寻死的心情了,这种无助和绝望,是他前世,也?曾经历过的。
时?寻秋扔掉伞,踏着雨雾走近,下?一刻,却是对着始作俑者时?言的脸,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周遭一瞬安静下?来。
时?寻秋这一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