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而已,大家都是男人?,欲望来了谁都可以做啊,我昨晚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跟商总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这几年,我好像已经拒绝过商总无数次了,今天?就再拒绝一次,我们?之?间…”

“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不配

商泽像是没有听明白时寻秋的话, 执拗地拽住把手,堵在门前。

尤其是时寻秋说的那句,跟谁都?可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他锲而?不舍, 小心追求, 才有了可以靠近时寻秋的机会, 这其中包含多少心酸苦楚,只有商泽自己明白。

可在时寻秋眼中,他们依旧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们的距离也从?未缩短过, 甚至于,昨晚的商泽如果不是商泽,时寻秋照样会…

这是商泽所无法想象的。

他重?生之后, 在如狼之巢的商家?默默等?候了时寻秋很多年, 寒来暑往,春去秋回, 他小心谋划, 步步算计,才终于在十五岁那年得以接近时寻秋。

他只是想有个机会弥补前世的过错,想堂堂正正地,勇敢地去重?新爱一回。

可时寻秋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商泽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凿穿了, 又痛又空。

“阿秋。”

商泽咬紧了后槽牙, 竭力?保持冷静, 声音却止不住在发涩,“我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 商总,现实一点, 我们都?是男人,睡过了就睡过了,难道我还要对你负责?再说了,你追我,无非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吗?上次在医院,我还以为,你就是想上我。”

“既然已经?做过了,商总就不用?再纠缠我了。我早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您是南城商界的新星,而?我只是一个被时家?养大了的孤儿。”

“我们,并不般配。”

时寻秋面冷如冰霜,沉静的乌色眼眸中好似蓄了层深深的雾气,将?他的情绪全部藏了进去。

最?后,他当着商泽的面,用?力?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商泽家?。

商泽并没有马上追出?来。

时寻秋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由在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竟自?己?怨恨的是前世的商泽,而?不是这一世,什么都?还没有做过的商泽。

不过,说开了也好。重?生以来,他一直尽量去远离商泽,远离时家?,可到头来,他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于商泽的情感,所以才会一次次地默许商泽的靠近。

他像只愚蠢的鸟雀,兀自?掀开肚皮,让人看清了自?己?的软肋。

死过一回,也没长够教训。

他不该同情商泽,不该在意商泽。

更不该再亲近商泽。

他们本就是两条有过短暂交集的平行线,现在,也该重?新各自?迈上新的道路了。

时寻秋想到这里,揉了揉酸疼发热的眼眶,迎着冷风,加快脚步,穿过一条街道后,才有点迷茫地停下了。

商泽住的这一块是比较偏远的郊区,交通不方便,今天?又是大年初一,不好打车,路上连行人都?没看到几个,而?他因为昨晚太激烈弄伤了,身后依旧火辣辣的在疼,每走?几步都?要承受莫大的痛意,偏他一路走?来,竟然没看到一家?开门营业的药店,也不知道商泽是怎么能在这么早就买到了药膏。

时寻秋又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打到车,他不想走?了,身子也微有些发烫,估摸着以自?己?的体质,很可能会生病,想快点回去躺会儿。

时寻秋这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辆车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