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让我动摇了。

时寻秋无声地动了动唇。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砸场

段堂先生的封笔告别画展于一星期后如期在S大艺术馆举行。

段堂在南城文艺界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桃李又众多,所?以这次画展吸引了各界人士前来围观,光是媒体就?来了好多家,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不少商业名流。

“爸, 这种场合时家过来不合适,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懂什么?!”

时后光扬起手上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两张入场券, 冲时言发火道,“时家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机会!这画展来了那?么?多人,你也正好可以多认识认识人, 爸现在年纪大了, 时家的未来可全都得担在你身上了!说起来,这个什么?段堂,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段堂…段堂是小秋哥哥以前的绘画老师。”

时言并没有将时寻秋也会参加画展的事告诉时后光, 因为这么?些?年, 一提到?时寻秋,时后光就?像是捅了炸药篓子一般, 一点即炸。

时言可不知?道时后光年轻时的那?段秘辛往事, 只凭直觉便知?,时后光对时寻秋有着某种超乎寻常的情感。

果?然,时后光听到?时寻秋这几个字,立时变了脸色, 一双眼睛阴沉到?可怕, “什么?小秋哥哥!他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时后光前几年不是没有派人去时寻秋所?在的城市找时寻秋, 时言在出国前也去过几趟时寻秋的大学,但时寻秋都巧妙地躲开了他们。后来, 时后光在某一年过年的时候,拉下老脸, 主?动给?时寻秋打了个电话叫他回家,结果?才发现时寻秋早就?换了电话,其他的联系方式也拉黑了所?有的时家人,从此彻底音讯全无。

“老子养了他那?么?多年,他倒好,翅膀硬了之后就?跑了!他要是敢回南城,老子一定不会饶了他!”

时后光恨恨切齿道,“你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他还留在N市?”

“不清楚。”

时言刚回国就?接管了时家企业,这段日子确实?在忙,时后光也就?不疑有他,坚持要带时言同去参与画展,时言劝说无效,只得同意?。

“怎么?样,小秋,腿伤好些?了吗?”

一大早,工作人员就?开始布置展览会场,段堂满面欣赏地将时寻秋的作品看了又看,忍不住称赞道,“你的画确实?好,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时寻秋今日穿了身棕色麂皮大衣,衬得身材愈加修长,长身站在段堂跟前时,倒像是自成一副画作,格外赏心悦目。

“老师,我的腿已经没事了。”

虽然已经成年了,但得到?了段堂的夸奖,时寻秋还是忍不住扬起笑容,“老师谬赞。”

“哎!你可不要谦虚!今天画展会来很?多人,你的事业不是刚刚起步吗,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虽然说我们搞艺术的不应该太?过关注于金钱名利,但是我们也不能总喝西北风的嘛,所?以该搞钱的时候还是要搞!小泽,你说对不对?”

“段老师说得对。”

一旁的商泽频频点头,然后冲时寻秋使?了个眼色。

时寻秋随商泽去了展厅旁边的休息室。

“早餐吃了吗?”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两人同时开口,商泽随即一笑,道,“你的画展,我怎么?能缺席?”

商泽眼瞳深邃,直直盯向时寻秋。

时寻秋低头扯开话题道,“没吃。刚赶过来。”

“我就?知?道。”

商泽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