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言却并不买账,“怎么?想?打我?”

时言不屑地嗤笑,“正好这里是医院,打完的医药费记得照价赔付,也不知道程三少能不能拿的出来?这么多零花钱呢?”

每字每句,皆在嘲讽。

奈何程虚却无法反驳。

他一个私生子,在程家的地位远不如上?头的两个哥哥,一举一动都要看程父的脸色,连个专属的司机和车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多的金钱来?源了,如果真得罪了时家,程父不仅不会帮他出一分钱,还非扒了他的皮谢罪不可。

程虚的气焰一下子灭了,先是向时言恭恭敬敬地道了歉,又耷拉下脑袋,委屈地对时寻秋道,“阿秋,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你来?医院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陪你一起啊。”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二?院?”

时寻秋懒得搭理?程虚,他看了眼停在雨雾中的车,又看了眼心?虚的时言,冷声质问?,“你跟踪我?”

“小秋哥哥,你不能怪我。是妈妈!妈妈中午看到你出门了,所以要我带上?司机跟在你后面,保障你的安全。”

“哦,然后在半路碰上?了这个家伙,所以就…就一起了。”

时言的话,漏洞百出。

且不说中午他出门这事周淑兰究竟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肯定会立即阻止他,而不是让自己的儿子去跟踪他这个养子。更何况,今天?不是周末,时言下午应该还要去学校上?课的,两人?身上?还背着书包,怎么看,都像是下课后直接过来?找他的。

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时寻秋悄悄捏紧手机。

一个隐秘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乍然一闪。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免得妈妈担心?。”

时寻秋接过程虚殷勤递来?的伞,自顾撑上?,“我想?自己撑一把,委屈你们?两同?撑一把了。”

程虚和时言对视一眼,只好同?意。

上?车前,时寻秋的手沾了水,伞柄一滑,远远飞了出去。

很快就碾进泥水,被人?踩过。

一如前世,程虚羞辱时寻秋时一样。

程虚和时言赶紧跟上?,将伞及时撑到了时寻秋头上?。

而不远处的医院大楼,商泽正站在窗边,自虐似的将伤了的手臂用力撑在沿上?,直到鲜血再次透过纱布淋淋落下,苍白的唇角才稍稍弯起,仿佛这些才能稍稍减轻心?里的痛意。

他默默望着时寻秋跟时言和程虚走在雨雾之中的背影,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呢喃道。

“阿秋。”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回去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 这次,时寻秋在段堂老师的指导以及自己的努力之下,终于如愿以偿地考进了N大。

而时氏集团在这一年中也迎来了剧变,某个重要项目的资金断链, 导致整个项目都黄了, 集团旗下的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价也因此亏损, 市值直接蒸发掉了十几个亿,还欠下合作公司不少?外债,彻底失去了南城商界的龙头?地位。

当然, 也是因?为时后光当时一心扑在了集团上, 所以根本没有空管时寻秋,时寻秋的考学生涯才能这么顺利。

所以,当某天?晚上, 时寻秋拿着录取通知书告诉时父和时母, 自?己决定离家读书时,两人皆是满脸震惊, 似是不敢相?信这个资质向来平庸的养子真能考到这么厉害的名校, 拿过时寻秋的录取通知?书,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

“不行!”

在反复确认几次都没看出任何破绽后,时后光板下脸,拒绝道, “你考的学校离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