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丞见商泽即便再如何掩饰,都根本压不住自己对时寻秋的在乎,了然一笑,“你说,如果等时寻秋死了,我们再拿出他被污蔑的证据…到时,再把一切推到时言头上…哈哈,时家人逼死了一个无辜的养子,这算不算得上是时氏的污点?不过啊…”

商丞话锋一转,“这个时言我也看不透,他明明痛恨时寻秋,但你叫他撤诉他还就真撤诉了,果然,时家的人尽是些出尔反尔的小人。”

“我警告你,你想怎么搞时氏我不管,但你不准动时寻秋一根手指头。”

事至如今,商泽已经真正看清了商丞的嘴脸。

冷血,残酷。

这些,都是刻在商家人骨子里头的东西,也是他最为痛恨的东西。

曾经,他的父亲便是这样,将他的母亲从他身边生生剥离,可那时的他幼小无助,什么都做不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该去保护…

自己所珍视的人了。

商泽的脸阴鸷到可怕,“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要和商家作对?”

商丞的脸也冷了下来,两人之间颇有些气拔弩张的意味。

不过很快,商丞就笑道,“这不像你啊,小泽,我以为你和那个假少爷只是玩玩而已。”

“我确实就是玩玩他。”

商泽没被商丞套话。

他知道,现在,他越是表现得在乎时寻秋,就越是会被商丞抓住软肋,从而拿捏。

所以,商泽故作冷漠地道,“当初,我听你的话接近时言,谁知道他居然傻乎乎地自己凑了上来。”

“送上门来的点心,即便不那么可口,又哪有不尝尝的道理。但我没想到,他那么缠人,甩都甩不掉,淋着雨也要去酒店找我,哭着求我上他。”

那一晚在酒店的事,想来也是瞒不过商丞的,商泽索□□代道,“我看他可怜,才答应他的,不过,那晚之后,我就把他的联络方式统统拉黑了,省得他再烦我。至于让时言撤诉,不过是为了支付他□□的报酬而已,跟有没有感情,毫无关系。”

“但我不希望你再去动一个无辜的人。”

“积点德吧,大哥。”

这是母亲离开后,商泽第一次叫商丞大哥,“否则,你的报应迟早会来的,我们的妈妈,就是例子。”

商泽说完,转身就走,似是不想再在这个家多待一秒,可商丞却像是脚下生了根,静静守在门口,动都不动。

“商总?”

这时,留在会客厅的助理走了过来,轻轻唤了声商丞。

商丞这才转身,铁青着脸道,“刚才小泽说的话,你都录下来了吗?”

“都录下来了。”

助理点头,“还有商总要的时少和二少在一起的照片,我也都p好了,不知道商总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自然有用。”

商丞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方才缓缓吐出烟圈,“他们还不知道时寻秋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但我知道。呵,就让它们成为…”

“压垮时寻秋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这天,时寻秋请了半天假,去医院复检。

最近这段时间,他跟着杨大锐在工地干活,日子过得虽累了点儿,但心里却轻松不少,尤其是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能暂时脱离和遗忘过去的身份,以一个全新的自己生活,心态和情绪都平和不少,连自己的病好像都有所好转,时寻秋对于未来,总算是又多了几分期待。

可偏偏昨晚,他又久违的犯病了。

昨晚,忙碌了一天回到出租屋后,时寻秋简单收拾了一会儿,便打算早点休息,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