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离开。”

“阿秋。”

商泽动作极慢的垂下手,“这么久了,你都不能重新相信我吗?我没有伤害过你,无论是上次解决佟越的事还是劝乔其加自首…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啊。我…我想?帮你解决时家的事,也是害怕你会受到伤害,我真?的没有任何私心。”

“商泽。”

时寻秋打断了商泽的话,欲言又止。

最后,时寻秋弯腰抱起黑宝,当着商泽的面,关?上房门,将两人?彻底隔绝开来,“很抱歉。”

商泽垂手,在门前?站了很久,直到双腿有些发麻,才慢腾腾地坐回沙发。

为什么会这样。

商泽有些无力地将脑袋埋进臂弯。

今晚时寻秋的话,好像一盆冷水浇在他的身上,特别是收养黑宝之后,商泽能明显感觉到时寻秋对他的态度软化了不少,两人?之间围绕着猫咪的交流也多了起来,有时候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聊天?,吃饭,逗黑宝玩耍。

商泽还以为,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原来,一切努力又都兜兜转转地回到了原点。

时寻秋的心防,从这一世,他们十七岁初遇那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对他打开过。

可他却不能责怪时寻秋,甚至都不该难过,因为这都是他应得的。

连弥补,都那样无力。

商泽再抬起头时,一向沉峻的双眼竟然有些发红,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眼角竟然沁出了泪水。商泽想?,幸好刚刚时寻秋没有开灯,否则,如果被时寻秋看?到他在哭,实在太丢脸。

商泽叹了一声气,将手机屏保打开,看?着画面上那个笑容明媚的自己,以及在自己身后打着瞌睡的时寻秋,出了神。

可放下手机,入目所及,仍是一片黑暗。

商泽深深望向那扇冲他紧闭的房门,整夜没再合眼。

这段时间,时寻秋愈加沉默。终于,一周后,时后光的案子?开庭受审了。

正如商泽所说?,时后光的案子?牵扯众多,无数商界名流,媒体记者以及时家的亲朋故友都蜂拥前?来旁听,进不去的,就会堵在法院外面,一见到跟案件相关?的当事人?,就会发了疯似的拉住盘问采访,让人?不堪其扰。

商泽开车送时寻秋到法院时,正看?到很多记者正手握话筒守在路边,他看?了眼副驾上的时寻秋,虽然已经戴了墨镜和口罩,可今天?时寻秋会出席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南城,怕是无可避免会被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