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燕鸣歌犹如枝头上已经熟透了蜜桃儿。
汁水丰沛香甜,咬上一口叫人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喝足了桃汁儿,陆昀心情大好,从燕鸣歌的院子里离开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她今日委实是累的恨了,便就这么捂着汤婆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在梦里,燕鸣歌都觉得自己变成了那对细枝挂硕果的甜蜜香桃儿。
却说霍昆与假扮二皇子的葛曳交待了几句后,便随着北朔勇士一道饮酒作乐,一副乐不思蜀的做派。
只是喝着喝着,总觉得今日的酒不够烈,想来玉京的这群软蛋都在富贵窝里待得久了,没见过边关朔漠的烈酒。
一口入喉软绵绵的力道,哪有霸道上头的烧刀子酒让人着迷。
霍昆兀自解开随身带着的酒囊,漫步在荒野中,冷不丁却瞧得有人正摇摇晃晃的追着一道白影跑。
他当即丢开酒囊,往林中奔去,这一瞧便不打紧,竟是看到本该歇息的葛曳正追着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跑。
那个小娘子似是呛了风,咳得五脏六腑都好似要吐了出来,一脸惊恐的望着身后那人。
先前脚下有条藤木,她没看清,竟是硬生生的绊倒了去,眼睁睁就要瞧着那人要捉住她的裙角,吓得她白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霍昆低声骂了句脏话,将随身带着的匕首往前一抛,刺向了他的胳膊,那人猝不及防的转头,叫他瞧见了这人的脸。
是大宣人的长相,只是身形魁梧,瞧着与葛曳有几分相似。
偏他又穿着葛曳的衣裳,远远瞧去,竟是连他也都错认了去。
若是叫大宣人看见了,指不定要以为是他们北朔人唐突了这位女郎呢。
这样腌臢的法子,想来除了玉京那些鼠雀之辈干得出来的,霍昆在心中三言两语断定了他的身份,便寒着一张脸,当即就要去追,却又见得那女郎身子一歪,直愣愣的倒在了霍昆眼前。
因这一晃神,反倒叫那人跑了,霍昆气不过,竟也当真不管她,寻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人去了。
那厮跑得快,又有朦胧夜色遮掩,偌大的树林里,再一抬眼去看,竟是不见了。
追了约莫一刻钟,连个人影都没瞧见,霍昆无奈扶额,原路返回,就瞧见那女郎惨败着张脸躺在地上,似乎是没了呼吸。
吓得他连忙去探她的呼吸,幸好幸好,虽说呼吸弱了些,但还是留的命在。
他连忙将人打横抱起,却因为不识得她的身份,只得将人带去了自个的院中。
都这个时辰了,霍昆也懒得叫人去请大夫,只让手下懂得些岐黄之术的军师来为她把脉,听说只是受了惊,差点心脉受损后,霍昆差点没瞪大眼睛。
他可是瞧见的,那个假扮葛曳的人半只手还没挨到她人呢,怎的吓得她晕了不说还昏到现在这个时辰。
霍昆嫌麻烦,却听得手下牙兵急匆匆的赶来,连忙大声叫嚷着,“大宣皇帝,大宣皇帝亲自来捉奸了!”
他话说的不清不楚的,霍昆沉声问道:“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牙兵挠了挠脑袋,有几分不知所措,他方才也是见着大宣皇帝往葛曳那边去了,还带着一堆人气势汹汹的跟在后头,听他们的人说,像是大宣皇帝丢了个人。
还是个模样别致的女人,只是那女人的身份如何,旁的他们倒是打听不出来了。
霍昆却从他一知半解的话中拼凑出关键信息来,想来是葛曳那边要摊上事了,只不过因他出面给搅黄了。
既然有得这样的鬼热闹,霍昆自然是要去瞧上一瞧的,便令了一两个牙兵,又让军师将人藏好了,这才踱着慢步悠悠地往不远处的葛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