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姐妹分别是诚毅伯府家的谢老夫人和工部侍郎家的方老夫人。
起先还有卢氏作陪,凑成牌搭子,可她手气不好光赔钱不说,还不会喂老夫人的牌。
打了两圈下来,说掉些银钱倒不算什么,反倒叫她如坐针毡难捱得很,好在老夫人自有法子,让婢女去请燕鸣歌来。
却说燕鸣歌和陆宜今日代表的是候府的脸面,是以并未将各位娘子安置在花厅偏厅,而是将人请到了一处风景雅致的暖阁。
听说这处暖阁原本名唤栖鸭苑,陆昀嫌弃名字不雅,改成了栖鸯阁。
竟还有这么一处,崔瑛笑着调侃道:“瞧着怎么像是个男女相会的好地方。”
陆宜脸皮薄,又与崔瑛不大熟稔,不知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口无遮拦,只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来。
见着姐姐面容羞愧的红了又白,陆宁看不过去了,虽说她平日与自己这个嫡姐关系不大好,可也见不得旁人调笑欺负了去。
是以陆宁拉着陆宜没再多留,只干巴巴的丢下一句,“三姐身子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八娘陆容向来唯陆宁马首是瞻,故而也急急忙忙的跟着人走了。
崔瑛只觉得自个说错了话,不大好意思的看向燕鸣歌,就见她宽慰道:“三娘面皮薄,开不得玩笑,但她也并非是恼你。”
如此,崔瑛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与诚毅伯府家的余四娘和工部侍郎府上的杜六娘歉疚的笑了笑。
这两位女郎颔首回之,郑娆便岔开话题,说到陆三娘的婚事上去。
等得暖阁里的气氛总算回旋,就听得松鹤堂的婢女来请燕鸣歌过去。
诚然没有主人家的一个都不在撂下客人的道理,可崔瑛是谁,崔老夫人也是她的姑祖母,便也算半个陆家人,是以向燕鸣歌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带着郑娆一道与两位娘子聊了起来。
燕鸣歌来了松鹤堂,陪着老夫人打了两圈马吊下来,赢得盆满钵满不说,还叫两位来做客的老夫人心服口服。
她不竟是自个赢,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崔老夫人喂牌,叫老夫人赢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儿的称赞:“这鸢丫头一来,我这手气便转好了。看来今日的福星爷要站在我这边咯!”
燕鸣歌也不自夸,只笑着谦虚道:“还是外祖母牌技高超,我还有的向您学,也叫我今日沾到了您福寿星道光,跟着赢牌。”
小丫头这话叫人听得通体舒畅,老夫人嗔她一眼,笑说:“瞧这丫头嘴皮子利索的,尽会说些哄我的话。”
虽是这般说,其余两位老夫人却是得以见得崔老夫人对这位外孙女的疼爱之处。
几个老姐妹打了几圈马吊下来,见着崔老夫人赢钱最多,工部杜侍郎家的方老夫人故意道:“老胳膊老腿的,打了这么久,累了累了。”
再这般打下去,她们两个老婆子都要眼热了,这个鸢丫头不仅是帮着她家外祖母赢钱,还会时不时的放放水,叫她们也有打翻身仗的时候,这般伶俐又聪明的丫头,怎的不是她们家的。
崔老夫人知道她们两个是有话要和她说了,也就挥了挥手,让燕鸣歌将方才赢来的钱一股脑儿的带回去。
因着不多,也就几百两,燕鸣歌笑眯眯的应了,嘴甜的向众人道了谢。
等燕鸣歌慢悠悠的抱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回了婵娟院时,松鹤堂里的谢老夫人最先问起,“你心里怎的打算的,可有为鸢丫头说亲啊?”
方老夫人也跟着应和道:“瞧着应当及笄了,不知你是想将人留到几时呢?”
要说崔老夫人就等着她二人问呢,她引着两位老姐妹一道在罗汉床上落座,将鸢丫头的身世娓娓道来。
栖鸯阁里,崔瑛与郑娆二人已经和两位小娘子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