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她做过最出格的梦,便是他用那双手,取悦她。

却未曾设想过,在坐无缺席的家宴上,他那只从前执笔持剑的手,会在桌下与她扣住紧锁。

燕鸣歌抬眼打量他,只见他墨色无边的深眸尽是迷离神色,连上天都在帮她。

她嘴角噙着淡笑,又敬了他一杯菊花酒,等他一饮而尽后,燕鸣歌悄悄伸出左脚,踩上他的黑靴。

力道软绵绵的,自是不疼,却也还是不够。

她悄悄蹬掉软底绣鞋,露出纤纤玉足踩在他的长腿上。

原本只是因着脚伤,故而未曾穿足衣,却没想到倒是方便了她。

细腻柔嫩的玉足碰到他的腿,陆昀眸中有了星星点点的光,总算是叫他回了神。

硬邦邦的腿上多了只调皮的脚丫,叫他无端的想起夜里的梦,她也是这般做的。

梦境与现实交织,他快要分不清虚妄与真实,是梦吧,应当是梦吧。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这样的乘虚而入,死缠烂打,叫他怎么也挥之不去,抵挡不住。

既然是梦,那他还抵抗什么,陆昀垂眼想到,悄悄伸出右手,捉住了那只小巧玲珑的足。

燕鸣歌彻底慌了神,偏她面上镇定,小口吃着糕,啜饮着酒,唯独耳上红晕出卖了她的心绪。

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她的足,做那档子事。

三息时间过去,燕鸣歌趁乱收回脚,穿好绣鞋,离他稍稍远些。

她未曾发觉的是,陆昀的目光频频下移,落在她露出一截雪白的足上。

软底的浅口绣鞋她未曾穿好,偏又没叫长裙完全遮掩住,倒是给了陆昀可乘之机。

待察觉到他火辣的目光时,燕鸣歌酒壮怂人胆,转头怒目而视,悄声道:“我还以为像表哥这般礼仪周正的人,是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的。”

话虽这般说,可燕鸣歌到底底气不足,方才的确是她故意动手动脚,只盼着他这晕乎乎的醉鬼喝醉了,不记得才好。

陆昀抬了抬眼,哑然失笑,显然是已经清醒了几分。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给他倒的第二杯酒,其实是解酒的蜜水。

方才晕乎了些,现在却是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