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打铁的手艺精湛,偏偏他一身功夫并不传给外人,那杨冶既然成了铁匠铺的学徒,意思便是显而易见是蒋叔给自家闺女挑的好夫婿嘞。
原来这蒋叔与发妻只育有这一女,却是自幼身子骨孱弱,十天半月里蒋叔总要背着孩子往医馆里跑,他赚得的这些三瓜两枣多半是耗在蒋秀身上去了。
蒋叔与发妻情深意重,自她去后,更是决心挑上个好儿郎,既是将他通身本领悉数相传,以此养家糊口,又能在他去后将自家女儿照顾好。
若只是前者,相比十里八乡的儿郎都上赶着愿意来学这铸铁锻铁本事,但若是搭上个蒋秀这样的拖油瓶,却又是赔本生意。
为着闺女的婚事,蒋叔可谓是愁白了头,直到这杨冶横空出世,叫他笑逐言开。
谁成想那杨冶自个有本事,攀上了贵人不说,连女儿的病也不愁了。
能打听来的消息便只是这么些,可燕鸣歌却总觉得没这般容易。
那洪珠自始至终都是关键人物,却是半句都打听不得。
就连她们知晓杨冶与洪珠之间的关系,还是从昆布那边打探得知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寻常门道根本就摸不清洪珠的底细,甚至就连蒋叔的去向也是不得而知。
听铁匠铺的街坊们说,已然有一旬光景不曾见过他了。
只知蒋叔凭了间铺子在此谋生,却是不知他家住何处?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丞相府却是出了见大事,听说是书房失窃,幸好护卫及时赶到,并未叫贼人劫去什么重要的文书。
此后丞相府更是加强戒备,势必要查清那贼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府上。
约莫半旬时日过去了,丞相府查来查去,竟是将此事栽赃嫁祸到秦岸身上了。
四喜班的人飞来横祸,却叫蒙戈的人全都押下大牢,而那好听戏的洪姨娘且不说半句话都不曾多说,更是像吓傻了似的。
蒙戈心疼美妾,此事并不与他计较。
只是燕鸣歌一行人却如坐针毡,想着该如何将秦岸与其余三人一道救出来。
昆布更是得知了消息,向陆昀去信一封,叫他们严阵以待,说那蒙戈想来是有所动作了。
如此说来,那秦岸一行人岂不是危在旦夕?
就在燕鸣歌心急如焚之际,却是听说四喜班中三个戏子一口咬定此事与他们毫无干系,全是班主一人所为。
那蒙戈虽说得了个胡人名字,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宣人,这行事作风倒是将大宣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既然人证物证具在,蒙戈决议在长街行刑,好叫众人瞧清楚,别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都往他府上塞。
事到如今,蒙戈仍当四喜班这一行人是昆布派去的奸细。
原来这蒙戈作为北朔丞相,却是大王子不折不扣的拥护者。
谁知竟是昆布新汗即位,他根基尚浅暂且动不得自己,却不代表着他不作为。
为了救秦岸,燕鸣歌与陆昀商议着或许可以劫狱,只是陆昭却认为此计行不通。
蒙戈府上众人即便是有地形图,可却是不清楚其中构造,以及守备如何。
好在昆布得知消息后让人传话了,邀三人去酒楼一叙。
依旧是上回的天字号房,昆布与三人开门见山,“为何不从那几个戏子入手?”
他们既是人证,那依照律法,蒙戈就不能动他们半根毫毛。
当然依照蒙戈一贯行事,自会在暗地里将人悄悄解决掉,绝不脏了自己的手。
只是即便是做到这一步,却也要在蒙戈将秦班主押解至长街后,由三人出面作证,才能动手。
经他一提点,陆昀直截了当问道:“可汗能否出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