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推搡着人想要全身而退时,就见他咬牙切齿的不知咒骂了句什么话,此后便发了狠地向前提了身子。
这样的迅猛打得燕鸣歌措手不及,她乖觉的打着摆子,吞下他的急促,热情的与他回吻。
就像静谧深海里与珍珠热情献吻的蚌,将自己的柔软温润展现的淋漓尽致,又紧紧的吸附着足够璀璨坚//硬.的珍珠。
咸咸的海水四溢开来化作一朵朵洁白浪花,深不见底的幽蓝里有身姿曼妙的鲛人起舞,奏响这一曲赞歌。
一番畅快挞伐终在月落西沉中褪去,黯淡幽光在天堑外闪烁。
陆昀使唤砚台从楼下提来一壶热水,又随意用巾帕替她擦净了身。
至于因压在床榻上早就报废的外袍,他揉作一团随意塞进包袱中。
这在外面一路从简,本来常换的外袍就没带几身,寻常料子穿在身上又不舒服,是以陆昀只好将湿漉漉的外袍留下。
幸得有他从前清洗被褥的经验在,如今只是洗一件衣裳难不倒他。
等他收拾妥当后,这才蹑手蹑脚出了厢房又关好门窗,回了自个隔壁房间。
半梦半醒见,砚台见自家世子总算是回来了,这才揉了揉自己惺忪睡眼,正准备起身,谁知就瞧见世子换了身衣裳后又躺下了,甚至还不忘吩咐他去门口守着。
至于这是要守着谁,自然是不用多问。
砚台在心中暗暗腹诽,世子这都亲自守了一夜了,也不差天亮前的这两个时辰吧。
何况依他看来,除了世子本人外,是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将主意打到公主头上的。
当然这样的话砚台也只敢想想罢了,自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等到燕鸣歌辰牌起身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当是有些被扯散了的幔帐,她面上腾起一片红云来,正要坐直身子,却觉得腰酸背痛。
这满打满算都不知她睡了可有三个时辰。
因着昨夜的“宵旰焦劳”,燕鸣歌就连在梳妆时都有些昏昏欲睡。
幸亏昨夜她有言再三,没叫陆昀在颈上耳后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否则她还不好这般大大剌剌地让人来服侍。
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陆昀没脸没皮的程度,分明嘴上应承的好好的,却仍然在她那双玉足上留下印记来。
原本燕鸣歌还打算褪去足衣的,可瞧见那熟悉的红痕时,到底是规规矩矩的穿好了绣鞋,由人搀扶着出了门。
昨夜不得好眠,扰得她连用早膳都有些昏昏欲睡来,便匆匆用过几口后便上了马车,甚至还有言在先,让罗衣坐在马车前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