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长住了?
如若有人对陆昀先前进宫时对原因起疑, 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御史台狱那一茬明眼人是不会随意谈起的, 只当是不得而知。
宁西候府少了个陆世子,陆家二爷三爷每逢在朝会上那都是如烈火烹油似的, 愈发的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
原因无他,就凭世子陆昀在圣上跟前独一份的恩宠来, 他们吴郡陆氏的腰板也能挺得更直些。
可若是世子出了什么纰漏, 日后这朝中那里还有他们陆家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却说这些时日,李成蹊在陆府的地位更是节节高涨,且不说嫁给他的阮家二娘是端王妃之妹, 如今更是得了个孝宁县主的封号来。
这样的光荣可是玉京城贵女当中头一份的啊。
即便是先前还有些好看热闹的人家, 得知阮文毓嫁错了人,还等不及幸灾乐祸呢, 就见宫里先是来了封号后又来了赏赐,就连她这错嫁的夫婿也得了个状元郎的功名来。
一时间阮陆两家风光无限, 可陆家上下无不是牵挂在宫中养伤的陆世子来。
谢远就是这时候出入陈大伴的视线中的, 先前那副药方子他用下来初见成效, 可若想彻底根治却是没这般容易。
他不卑不亢,行针稳妥,却又不似宫中那些过于迂腐圆滑的太医,不肯轻易下猛药,生怕陈大伴出了什么纰漏,最后掉了脑袋。
偏偏谢远却不比常人,只淡然指出,“猛药去疴,重典治乱。”
是以,陈大伴便依着他的方子用药,头两日只觉得身子骨每况愈下,几乎是浑身乏力,腿脚痒麻,后两日要好些,却是腿脚失去知觉,整个人都像是行动不便。
就连忙于公务的永文帝都察觉了,当即批了他的假,让他安心养病。
好在这一阶段也没有持续的太久,陈大伴便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步履生风,不似从前佝偻着身子就如个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