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就在狱吏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时,他大手一挥派人去请太医署的大夫来。

说来也巧, 太医署邱院正正是得闲, 听得御史台的人这般说, 连药箱都来不及背便赶了过来。

等他为陆昀诊完脉,却见他依旧昏迷不醒时,心中一阵诧异,这脉相分明是受了风寒之症,应当不该如此严重才是。

可他唇上发白泛青,怎生地瞧着像是中了毒?

邱院正摸了摸自己的长髯,心中却是拿不准主意来。

却说御史台狱这边的动静叫圣上知晓了,连忙派人将陆昀抬了出去,寻了间空置的宫室让人住了进去。

太医署的医工将人用担架抬走时,在这件牢房发现了端倪。

墙角竟是有两只肥硕的死老鼠,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显然是叫人喂了毒。

如此陆昀这桩急症倒是很好解释了,想来与那老鼠脱不了干系。

事急从权,陆昀被人安置在离太医署最近的重华宫,虽是空置的宫殿,但好在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

邱院正摸不清他那病症,便让其余得闲的太医都来上前为他诊治。

起初那些太医在摸到陆昀的脉相时,无不认为这就是普通的风寒之症。

可即便是得了风寒,且不说不会长睡不醒,便是嘴唇的颜色也不是这般。

就在众人犯难之际,干脆就像是约定俗成般一个个直摇头晃脑,说自己医术不精,无计可施。

毕竟连华佗再世如邱院正,不也没找出病因来吗?

连太医署医术最是高明的邱院正也没了法子,即便是圣上降罪于他们,也该法不责众才是。

就在太医束手无策之际,永文帝却是发了好大的火,先是派人彻查此事,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陆昀。

不过半天光景,金吾卫的人就把赵寻这个名字报至承乾殿去了。

得知有人故意谋害朝中重臣,永文帝勃然大怒,直接将人发落至刑部,让人依律处决,依大宣律例杖刑六十流放二千里。

找到了真凶,也算是能给宁西候府一个交代,可他这一日日的昏迷不醒,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对于宁西候府,永文帝总归是有亏欠的,何况才听说老夫人的身子好了些,能起身下床了,若是经此打击遭不住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永文帝急的嘴角起了燎泡时,本该躺在重华宫一动不动的陆昀施施然起身,将前来看他的燕鸣歌圈在怀里,不肯让她挣脱。

天可怜见,住进瑶华宫里的燕鸣歌没少费力气出门去求圣上,这才得以来重华宫见他一面。

想着与他说会话,燕鸣歌便让人下去了,才去外间自个斟了杯茶,一进内室便没瞧见人影。

惊疑之间,燕鸣歌正要放下手中茶盏去寻,就被人紧紧地箍在怀里。

他实在是用力,把人揉作面团似得,嵌入他的血与肉,灵与魂。

燕鸣歌纤细的颈子上漫起片片红晕来,粗重的鼻息喷洒落在上面,连带着她的耳朵也染上绯红。

这样的娇俏害羞,曾几何时陆昀当真是爱惨了。

情至浓时,她总是尽情的由着自己横冲直撞,用无尽的温柔包裹住他,满心满眼里分明装着的都是他一人。

可后来,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不满足于此的呢?

大抵是发现她总能背着他私自接触外男罢。

她是那样的不安于室,总能恰到好处的挑拨他的底线。

有他一个还不够吗?陆昀叫这个问题困惑已久了,可他不敢轻易问出这个问题,只因为他太过害怕自己听到的答案,当真就如他想的那般。

一个女郎,怎生地有了心爱的情郎后,又去爱慕旁的郎君呢?

陆昀不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