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是这样的人,但世间大多男子确实如她所言的“喜新厌旧”,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李幻桃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心中早已有纳妾的想法,只是碍于两人才新婚没多久不好开口,一时只觉心碎了一地,没想到他也逃不脱世间男子的定律,莫名的有些委屈,便见她如被霜雪打蔫了的茄子一般,垮下脸来,“罢了,我知晓了……”

“幻娘…”沈庇则开口。

李幻桃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于是便一鼓作气的闭着眼大声道:“我不想要夫君纳妾!我,我承认我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可我真的做不到与旁的女子分享我的丈夫!”

一想想自己要亲手把他推给别人,让他搂着别的女人入睡,与别的女人做他们之间曾做过的亲密事,她就感觉要发疯!心如滴血!

李幻桃说完,等了好一会不见声响,她便缓缓睁开了一只眼偷看他,却发现身边之人正看着她笑。

成婚之前沈庇则曾找妹妹了解过这位即将入门的妻子,那时他问沈澪绛,李家小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沈澪绛向来不喜评判他人,对于这位熟悉但不深交的小姑娘,她只道了一句:“其乃性情中人”

现在看来,果然便是。

其实人通常都是自私的,但极少有人会承认,她说自己心胸狭窄,沈庇则却觉得她真性情,不觉得她小气,反而认为自己这小妻子颇为可爱。

李幻桃见他笑,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遂问道:“难道夫君觉得我很好笑么?”

沈庇则知道她误会了自个,便摇了摇头,赶紧解释道:“我未曾那般想你,只是觉得,幻娘果然是性情中人”

?这到底是褒还是贬?

面对他,李幻桃总是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不太够用。

看她仍旧懵懂,沈庇则遂握住她的手道:“沈家不兴纳妾之事,况且,我并无意”

“父亲身边也仅有母亲一人罢了”

言外之意,他也向往那种生活。

这会换李幻桃愣住了,小脑袋瓜子一下子便运转了起来,慢慢琢磨着他的话,后知后觉的知晓了他的意思。

说不开心是假的,她恨不得拔足冲出去跑个三两圈昭告天下,她的丈夫说不纳妾!图谋不轨之人快滚蛋!

她的眼里尽是小星星,嘴角还抑制不住的微微翘起来,沈庇则便知道她这会子开怀了。

“这几日好像是你的小日子罢?”

李幻桃没成想他连她的小日子都记住了,只不好意思的颔了颔首。

想让他不记住都难,新婚过后没几天,一次夜里两人歇息,睡着睡着,他突然听到细细的哭声,睁开眼却发现哭声是身旁的她传出来的,沈庇则轻轻唤了她几声,便听到她说疼,赶紧唤了下人进来点灯,却看到她满头满脸的冒冷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一张小脸皱起,嘴唇苍白毫无颜色,玉白的中裤上一片血色,顿时将他吓了个半死。

“是奶奶的小日子来了,大爷不必惊慌”

那时他方才知道女人来小日子是那般可怖。

侍女将她的身子擦净换上了月事带,又让他将人抱起,收拾糟糕的床铺,沈庇则看着怀里不似以往那般极具活力的人儿,第一次觉得她是这般娇弱,后来又端了红糖水来与她喂下,伺候了她整整一夜,故而沈庇则印象深刻,那日子记得特别牢。

收回思绪,沈庇则伸手将人抱到腿上坐下。

温热的掌心覆在小腹上,轻轻揉着她的肚子,原本因月事而闷闷发痛的小腹逐渐平缓下来,李幻桃靠在他的胸膛上,被他揉的舒服极了。

上回他也是这样用手替她揉肚子,只要自己稍稍撤开手她便哼哼唧唧的,沈庇则无奈,便替她揉了一夜,第二天起床上朝时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