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回响满了整个金鳞台,引来了江家人。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些,只好一遍遍轻声安抚着她。
怎么会这样?金子轩为什么还是死了?明明我在云深不知处这一年,他还陪着阿姐去看过我一次,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无比,看着都快两岁了的金凌,我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怎么会如此?
阿姐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来,是刚刚哭的太悲惨,累晕了过去。我抱着阿姐,简单宽慰金夫人两句,跟着丫鬟指引把她带入房中。丫鬟端来用水,我细心的湿了帕子,为她擦干眼泪,清洁面部,抚平眉间哀愁。然后,出门,解决事情。
“阿爹,阿娘,究竟怎么了?”看着红着眼眶,好像老了好
十来岁的父母,还是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身子养好了吗?”虞夫人转移话题道,江澄受伤这件事不能说,她的两个女儿伤痕累累,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江绾吟知道了,定然会发疯的。
“阿娘,江澄呢?”正如父母了解儿女,江绾吟也对虞夫人的脾性颇为了解。
“……”流出了泪,却依旧不言语。
“阿娘,我对江澄从小就有心灵感应,我知道他受伤了。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大家一起找办法,总能救的,我能救他。”
“三娘子……”江枫眠帮求道。似是允许,似是阻止,像是父母的心,渴望能救,又怕再失去一个。
“随我来吧。”
最终阿娘还是抗不过我的哀求,带我来看了江澄。
一张床上,躺着两人,意识不清,一下子就和我前世记忆里失去金丹濒死,昏睡的他重合了。这一刻,我是想发疯的,但是我不能,我要救他,我就要理智面对一切。
我该做些什么,才能保持理智。端了水来,沾湿了帕子,轻柔的帮他擦拭着,那锐利俊美的轮廓都染上了苍白,我爱的朱唇也毫无血色,锐利的目光也不和我争执了。一点一点慢慢的帮他整理着,一边缓缓开口“阿娘,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夫人看着床上生死不知的儿子,又看着女儿这副冷静至极的模样,心里怕极了,她便是哭闹一番也好,这样的她,让人感到稳重可靠,却担忧不安极了。
金鳞台
江枫眠看着妻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痴痴的盯着那双儿女,轻叹一口气,还是开了口。
“此次金鳞台赴宴,金子勋不知何时中了千疮百孔咒,他向来与魏婴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疑心是魏婴给他下的咒,带人去找魏婴算账。魏婴自不夜天你落崖那日,找到了你的埙,为他命名陈情。偶尔也会吹几曲埙语,我们见往日里也没有是你吹奏般有所威力,便也由着他随身携带。谁知这次出了事,竟不知从那召唤出了恶鬼傀儡,当场就要撕碎金子勋。金子轩和阿澄不知从那得了消息,前去阻拦,去时正巧看到魏婴吹曲,金子勋被傀儡围攻,金子轩前去救金子勋,也一同被杀了。阿澄当时上前阻拦魏婴,被陈情振飞,灵识受损昏迷不醒。找了许多医师,却也没办法救治。”
终于擦完了,又瞧着他唇角干燥,便起身端来茶水慢慢喂他,每喂一口,都细心的用帕子擦去沾在唇周的水渍。看了看旁边受伤颇重的魏婴,又开口询问起来。
“那大师兄呢?”
“魏婴事后心神大乱,一力否认,说当时另有奇怪乐声,请求查明真相。可兰陵金氏不依不饶,纵使百般周旋,却也只保下了魏婴的命,他的金丹修为都被废了。陈情留在了金鳞台,由苦主处置销毁。把他和阿澄放在一起,是怕金鳞台小人作怪,为保他一命。”
“阿娘,你们累了几日了,先去歇息吧,今晚我守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