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泛酸。

左瓒却控制不住地想,段景楠真是可恶,之前还跟他学怎么玩捆绑,现在怕是比他还要熟练了吧?

黎蔓手腕上那种形状的淤痕,他一看就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手铐留下来的……

段景楠淡淡开口,“方先生和左先生是否太过于关注我的妻子了。”

这句话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

段景楠不给几人反应的时间,举起他和黎蔓交握的手,那闪亮的婚戒差点闪瞎在场几个男人的眼睛。

不远处忽然传来杯子坠地的碎裂声。

黎蔓寻声望去,只见霍归正狼狈地掏出手帕擦拭身上的酒液。

段景楠眉梢微挑,声音不大,却足够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和黎蔓已经领证,婚礼定在明年三月,届时会邀请各位前来参加。”

“真领证了?”

方星河喃喃,跟遭雷劈了一样,看向黎蔓的眼中含着点泪光。

为什么失恋来得如此突然?

“黎蔓,是真的吗?”

在身侧男人不容忽视的威压下,黎蔓点头,毕竟当时的确是她亲手签的字。

左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脸上表情完全滞住,万万没想到段景楠这厮下手居然如此之快!

在场那些衣冠楚楚的绅士均不由暗自扼腕叹息。

宴会开场。

作为主家,方星河弹了开场的钢琴曲,只是因为心不在焉,弹错了好几个音。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偶尔会飞速瞥过来一眼看下黎蔓,又碍于段景楠的强势气场很快移开视线。

段景楠转了转手中的高脚杯,澄澈的浅黄色香槟沿着杯壁晃动一圈,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全场蠢蠢欲动的男人,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这些人都在觊觎着他的蔓蔓。

段景楠今天破天荒地答应黎蔓跟她一起赴宴,就是为了宣誓主权,好让这些人死了这条心。

黎蔓压根对那些男人间的暗潮涌动毫无感知,只一个劲地啃着美食,方家的厨师手艺不错,就这么一小会儿,她已经往肚子里面塞了三个蛋挞一个小蛋糕还有一杯甜酒。

段景楠余光一直注意着黎蔓,见她向那杯烈酒伸出手,立刻往她腰间轻轻拧了一下,“不能喝那个。”

黎蔓吃痛,不满地回头瞪了段景楠一眼,一双盛满星辰的漂亮眼眸睁得极大。

段景楠失语片刻,缓了缓,解释道:“那杯酒烈,以你的酒量,肯定会醉。”

“噢。”

黎蔓收回爪子,老老实实地接过段景楠递过来一杯饮料。

渐渐有人过来找段景楠攀谈,黎蔓充耳不闻,只顾着填饱自己的肚子,方星河甚至找来了他家厨房的电子菜单,给黎蔓现场点菜。

对于段景楠的审视目光,重新振作起来的方星河振振有词:“我跟黎蔓是好朋友,段先生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哪怕不能在一起,他也愿意跟黎蔓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黎蔓顿时谴责地看向段景楠,这狗男人的确管她管得太严了,这会儿要是连饭都不让她吃,那她回家就变猫!

段景楠无奈挑眉,只能答应。

美美饱餐一顿后,方星河和左瓒又试图拉着黎蔓玩游戏,黎蔓被那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吸引,下意识地看向段景楠。

但段景楠却只冷着脸,无声地张了张口型:“回家再收拾你。”

闻言,黎蔓彻底老实下来,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气鼓鼓地起身说去洗手间。

段景楠已经对她说要去洗手间这几个字PTSD了,眉梢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试图去牵黎蔓的手,“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