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是谁吧?”
“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你是谁?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负责的病人,其他的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故意帮着某人来不动声色地稳住她,这是许漠烟能够察觉到的。
“好嘞,谢谢姐!”
……
许漠烟那几天在病房里吃好喝好睡好,算是养精蓄锐。
她梳理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那天在山洞里抓住她的人刚好就是陆归南,只有他才能说把她安排过来就能安排过来。
那他现在到底希望自己在这儿干什么?
好好养身体是对的,毕竟养好了身体,出院了就能结婚是不是?
想到这一茬,许漠烟还是觉得不值。
她曾经精心设计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婚,这下可好,逃来逃去,还自动送到了陆归南手上。
不过,这也不对啊。陆归南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总不能……就在山洞里待那么一会儿,就发现她是女的了吧?
不对,可能都不止是发现了她是女的。
是直接发现她就是许漠烟吧。
这更可怕。
许漠烟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行,还是要跑。
养猪的目的是为了吃肉。
养许漠烟的目的是为了逼她结婚。
尤其是,她还无聊到在山洞里问过陆归南他结婚了没有每天待在部队里想不想家这种傻到家的问题,她现在就是表示非常后悔。
可是这次要是逃跑,她就没办法像之前和陆归北商量的那样省事儿了。现在陆归北她联系不上,而且就算联系上了,人家八成也不愿意理她。
那么她可以凭借的条件,只有陆归南。
在军区医院待了一周,病真的好得差不多,许漠烟很快恢复了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状态,她跟着护士姐姐打听清楚了陆归南在哪儿,他是真的忙,要么是出任务,要么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但是他的营区办公室就在医院旁边儿。
可不就是把她许漠烟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吗?
“那姐姐,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吗?”
“你可以去前台给他秘书打电话,陆营长办公室有专线。”
“这么简单?”
“对,不过你能不能打得通是一回事,秘书愿不愿意给你接过去是另一个问题。”
“哦。”
“诶,你和陆营长是什么亲戚关系吗?”
“不是不是不是。”许漠烟摇头又摇手。
“讲真,陆营长是个挺神秘的长官。可能是人家低调。但也因为这样,不是跟他关系特别近的人,他大概也不会特别照顾。”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真的,我是他弟弟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哦~那你就说你是他弟弟好朋友,试试!”
“嗯,您说的对。”
许漠烟站在大厅座机电话前,心惊肉跳地给陆归南的秘书打电话。
“喂,您好。”
对面的男声标准到仿若播音腔。
“您……您好,我找陆归南陆营长。”
“请问您是谁?”
“我是陆营长弟弟的好朋友。”
“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
“我……我叫许漠烟。”
“好的,请稍等。”
实在是客套疏远到许漠烟会有种自己在跟客服聊天的错觉。
但是这种想法没有心底里对于陆归南会不会理她的疑惑与紧张来得更强烈。
电话那头先是空了一阵,随后兹兹的电流声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