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一般都是敌我双方,我军当然就是他们新兵营这一帮在教官眼里一无是处的菜鸟们,那另一帮人呢?

会是特战营里的人吗?

几乎是来人的脚踩到她身边的草堆时,许漠烟就伸手,一把薅住那人的小腿脖子,破坏掉对方的平衡后,翻身而上,手里的匕首毫不客气地刺进了来人胸口的血包。整个过程快得对方都没看清她的样子。

“鲜血”喷涌时,那人一双眼锐利地瞪住她,眼睁睁看着她拍拍手又拿回匕首自然地躺进了那个坑里。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真没法想象,一个正常体型的新兵,能钻进那么小的洞里……

而且那个身手,不得不说,总有点熟悉,虽然没有特别厉害,但是就是在对的时刻对的场合,一击致命。这也是一种让人不得不服的本事。

“你哪个队的?编号多少?是不是想进特战营?”

按照规矩,那个人已经牺牲,无法和队友通讯,也无法也继续进行演习,他有点气不过,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坐在许漠烟的坑外,对着那边问了这么一句。

许漠烟不太想搭理他。

“死人怎么还可以说话呢?规矩嘛,我这个新兵都知道,你怎么还不知道?”

……

营部指挥部的最高层办公室里,陆归南正在看那天新到的报纸。

副部田松敲了敲门。

“进来。”

陆归南说完,放下了报纸,一双手合拢,放在桌子上,军装袖子平整熨贴,看不到一丝皱褶,恰停在桌前一寸,男人从手腕到指尖,无处不严整,无处不精致。

田松跑进来,看到陆归南,就忍不住微低头以示尊敬,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3号已经出局了。”

陆归南没说话,他的指尖落在桌子上的一张地图一角。

“那儿只有一个新兵,怎么,他一对一被干掉了?”

田松听出了他们长官语气里的那么一丝难以置信,一时有些不敢回应。

“是谁?”陆归南往后微微一仰,目光一抬。

“是这个新兵。”

徐言的新兵登记表就这样摆在了陆归南面前。

看见徐言那张证件照的第一眼,陆归南目光有一丝玩味,随后扬起嘴角,轻轻一笑。

……

高层办公室下面一层,就是陆归北的办公室。

要不是他哥天天盯着这里,陆归北早就利用职权之便想着法儿地去新兵营里见许漠烟了。可是陆归南就在这儿,他是真的不敢啊。

这下他只能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拿着望远镜,朝着训练场里的演习基地张望了许久,可偏偏许漠烟所在的地方偏,就在那死角,望远镜再怎么绕,都看不到什么关键的。

不过现在一天过半,要真是掐指算,也该被淘汰了吧。

等得正着急,陆归北本想着先去新兵营那儿看看,雨又开始下了,这是那天的第二波。

许漠烟被淋得抬不起头,她耳朵贴着地面,手里还抓着那把防身的匕首,刚刚那个人才走了没多久,可她已经感受到了危险,虽说是新兵演习,虽说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地方很偏,可谁知道那些特战营里的人怎么想的呢,他们就是喜欢剑走偏锋,就是明白那些明明不可能的地方,越是有可能做文章。

许漠烟这个想法没有错,陆归南的人这下一次来了两个,几乎是捉鳖一样地捂着她的嘴,把她从坑里刨了出来,毫不客气地用空包弹引爆了她身上的信号弹。

也顺带宣告了她的出局。

不就是淘汰了你们一个兄弟吗?至于两个人上来对付我,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许漠烟气得挣脱开两个人的束缚,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