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了？”

余沐眨眨眼，轻笑了声，“没事。”

她懒洋洋的将身体重量往后靠，贴到了聂休的身上，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

感觉更高大了些，肩宽腰窄，双腿笔直修长，外国人的高大体型他显然继承了七七八八，灰蓝色的眸子依旧像是蒙了层雾，眉眼冷淡，让她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没有做爱被撞破的尴尬和羞赧，余沐懒洋洋的靠在聂休的身上，仿佛这儿不是什么男性洗手间而是路边偶遇，自然又随意的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秦复洗手的动作一顿，关了水龙头后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转过身平淡的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汹涌的情绪尽数被压在心底，成年人之间的碰面充满了克制。

再次见到秦复，并没有余沐想象中的那般心脏会被攥的像是喘不过气。正相反，她觉得见到他的一瞬间，那些烦躁不安的情绪全被抚平。

她静静的靠在聂休的身上，等着秦复的下一个反应。

是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是质问她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做爱？

没成想，两个都不是。

秦复擦干手指，视线平静的从她身上掠过，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

随后他微微垂着的睫毛落下阴影使得灰蓝色的眸子深邃不少，他轻缓的开口，语气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一样自然，“聊聊？”

余沐眨了下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

她琢磨着秦复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聊聊，聊什么？他们有什么可聊的吗？

但秦复的心思难猜，她从来就没有猜懂过。

以前难猜，现在依旧难猜。

她微微站直了身子，转身在聂休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先回去等我？”

聂休抿了下唇，不快的视线透过镜片看向对面的男人，对方很坦然的和他对视。

和余沐那些只上过一次床的炮友不一样，这个男人给聂休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让他没法像以前放余沐去找炮友一样将她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