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嗓子发干,在两人身躯相贴的亲密接触中感觉浑身血液一点一点变凉。

人很难用爱意去感化另一个人,而冷漠是很容易传染的。因而爱得热烈的那一方注定要被自己灼伤,比如从前的钟意,又比如现在的牧鸿舟。

陷入爱情中的人并非没有理智,恰恰相反,他们相当清楚自己在爱情里面有多盲目,向着一眼看不到头的终点线奋不顾身。他们很清楚不应该这样做,却潜意识地已经开始这样做。

牧鸿舟一路沉默着将钟意背下山,打开车门把人抱进后座躺着,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把她额前散乱的碎发拨开,轻声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钟意转身自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脸颊在抱枕上无意识地蹭了蹭,也不知听没听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坐在后座沙发上看着他。牧鸿舟把车停到饭店门口,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与钟意四目相对,吓了一跳,“......你醒了?”

“嗯。”

“饿了吧?这家水煎肉不错,我们可以尝尝。”

钟意靠在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我要吃麻辣烫。”

“麻辣烫?”

钟意指着马路对面,咽了咽口水:“我要吃麻辣烫。”

牧鸿舟有点为难,向她科普国内最近的食品安全新闻,说麻辣烫嘌呤含量过高,食材都是用防腐剂泡过的。

“中|国人的胃什么吃不得?”钟意听得不耐烦,伸手去扣车门,“你不去我去,又不用你请客。”

牧鸿舟立刻倒戈,让她别扣了,“我找个地方停车,今晚吃麻辣烫。”

店门装修很简单,和对面的星级饭店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简陋。牧鸿舟进门时差点撞到头,钟意拿了两个塑料大碗在冰柜前挑菜。

牧鸿舟走过去,钟意把他推开:“你坐下,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