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全失, 口感酸涩冰凉,她一口没喝完就放回去了。

味蕾受到刺激,舌尖上的记忆同时被唤醒, 她清晰地回想起昨晚牧鸿舟是如何在这一方柔窄唇腔里攻城略地的,堪称粗粝地碾磨,黑暗中混重杂沓的喘息......

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嘴角的伤口, 她抽疼地嘶了一声,心中不由恼怒, 却又无可发泄, 因为昨晚是她主动骑上去的。

该说牧鸿舟定力好坐怀不乱吗, 可是他把她嘴唇都亲破了。

能说牧鸿舟禽兽耍流氓吗,明明她都已经骑上去了, 他们还没有做到最后。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牧鸿舟跑了。

不管是出于羞愧还是自知之明, 反正他跑了。

钟意垂着眼, 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她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拉开窗帘时被阳光扑了满怀,应激性闭上酸疼的眼睛。

已经八点了。还好今天是休息日。

狗窝空的,芽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宠物房显得有些冷清,整个二楼都有些冷静。

钟意洗漱完扎着头发下楼,楼梯踩到一半,她闻到烹饪食物的香味,像是饺子,并且是丧心病狂的猪肉韭菜馅。

钟意站在光线昏暗的楼梯上,隔着餐厅和玻璃推拉门看见牧鸿舟沉郁挺拔的背影。

他站在灯下,黑色丝绸衬衫随着包饺子的动作流淌出熠熠的光。

他的速度很快,看得出来很熟练,一个个金元宝似的饺子整整齐齐地躺在砧板上。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掀开锅盖时水汽喷薄而出,湿热的雾笼罩住他半张侧脸,但依然可以看见线条笔挺的鼻梁和两瓣薄红的嘴。

饺子下锅,他终于有时间清洗沾了食材的碗盆以及把地板擦干净,然后走到餐厅把刚刚摘下来的腕表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