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洗过澡了,这个星期不用过水,但是它很爱掉毛,所以这个除螨仪你也带上。”

钟意接着又从柜子里拿了几大包狗粮,“狗粮每天都要换,营养补充剂家里没囤货了,我刚网上下了单,到时候你替我签收一下。”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钟意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牧鸿舟甚至有点飘飘然地,恍惚应道:“哦,好。”

“好什么?”钟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在认真听吗?”

她水汪汪的眼睛瞪得牧鸿舟心脏酸软,他抱着狗点头:“听见了。”

她精致的菱唇上下开合,他看见她咬字时露出来的一点红软舌尖,“那你重复一遍?”

牧鸿舟像被老师抽查背诵的乖学生,挺直了身体,端正地站着把她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钟意听了点点头,搬着大箱子往外走:“我列了个清单发你邮箱了,它小毛病挺多的,不听话就把它拴起来或者捶它的头,但是不能打脸。”

牧鸿舟不想把芽芽拴起来也不想捶它的头,他想把小福星供起来。

箱子装了吃穿用度,很沉,钟意搬得有点费劲,憋着脸,细细的喘着。

牧鸿舟赶紧放下狗,过去把它接过来了,“我来搬。”

他托住箱底时挨到了钟意的手,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蜷缩了一下,很快抽走了。

牧鸿舟悄悄把手盖在她原来待过的地方,把刚才不足一秒的身体记忆摘出来回味摩挲一番。

柔嫩软滑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指尖,像面霜盒里最后一点膏体,在皮肤上腻开薄薄一层,淡香味可以飘一整天。

牧鸿舟的手温暖干燥,钟意刚才被他覆着的半只手都在发烫,绵软的绯红一点一点从脖子爬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