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闭目养神。
“我饿了,想吃啤酒炸鸡。”钟意想起来还没吃早饭,吞下去那颗退烧药搅得她胃酸发作。
“别想了,我去买粥,还是你更喜欢吃面?”
钟意扭头看着他,药瓶子里的水像是通过血管直接打到她泪腺,唰一下眼泪就掉下来了。
牧鸿舟被她吓到:“这也要哭?”
“我生病了!我需要食物和好听的话,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钟意越说越委屈,伸手去摸纸巾,纸巾盒空了,就去把牧鸿舟的风衣外套揪过来擦眼泪。
牧鸿舟看了也只能假装没看到,咬着牙说:“给你买炸鸡,啤酒真不行。”
“可以。”钟意的眼泪收放自如,立刻恢复了如常神色,除了那双兔子似的红眼睛,表情淡定得就像刚结束一场稳操胜券的谈判。
牧鸿舟觉得自己马上也要发起高烧。
发烧病人钟意吃着炸鸡和豆浆,美滋滋地坐在病床上挂水,前来更替药瓶的护士还送了她和牧鸿舟两只苹果。
牧鸿舟把苹果洗了切了,走到床边坐下,两人分着吃了。
医院的窗户玻璃上也贴了圣诞树和铃铛的贴纸,窗外下着纷纷扬扬的细雪。钟意嘴里果香四溢,有点想快点挂完水退完烧和牧鸿舟出去堆雪人,又想再多挂一会儿,多享受一会被他守护陪伴的时光。
两瓶水挂完,钟意在药物作用下困意渐涌,睡着之前盯着牧鸿舟看了一会儿,嘴唇微微翕张着像是有话要说,最终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睡着了。
钟意躺在一米宽的病床上,自发地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闷出了一身的汗,睁开眼睛时睫毛上都挂着水。
她从被子里爬出来,像是刚游完一千米,大汗淋漓,又累又舒畅。手机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旁边除了吃剩的果盘还放了张便签
“几位院士造访学校,不好拒绝,对不起。
拜托护士给你准备了不辣的晚餐。”
字迹遒劲飘逸,写在这张不知哪里扯下来半截的纸条上实在浪费。钟意一边看一边接通了电话,还未开口便听得对方急切的语气:“钟小姐!方董他......”
“我外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