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公务繁琐一时走不开但求她暂时客居林家,莫要提和离一事,待忙完公务便来接她云云。林初暖却苦笑一声叫青柳把信笺扔了。

“其实姑爷……呃……徐公子说的也对,他才履职肯定公务繁琐,小姐您就多等等,难不成熬不到他出来开府那天?”看着将信笺当垃圾一齐扔出去的青柳,绿蕊不住轻声叹息。很是为他俩惋惜,明明是天生一对,却被徐家的老夫人平白拆散了。

“你不懂,我同他是不能够的,只要看到他,我便会想起死去的孩儿……我心里好痛……”难过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林初暖只不住叹息一声,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只见母亲一脸担忧地冲了进来。看着神色匆忙的母亲,林初暖五内翻腾得厉害,这些日子强撑着的伪装终于卸了下去,委屈地扑进了母亲怀里。“娘……”

“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徐家人怎么敢这么欺负你!徐濋呢?那个混蛋怎么敢纳妾,还欺负你……都怪娘没本事,没法子在京城立足,才害得你被欺负。”如若有个可靠的娘家,自己大女儿怎么可能受这种罪!想到这儿,卫若兰又是恨自己没用,又是怨林老爷孬种,只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初暖却是个柔弱的姑娘,出了这样毁前程的事,她便是看得再看内里还是怕的,如今好容易见着了母亲终是把在徐家所受的委屈一并哭了出来,只抓着母亲的衣襟不停啜泣。

一旁的青柳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怕她难过起来说不好话,便代替她将这一二年间在徐家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末了只微微一叹,“原先徐家老夫人就是个厉害人物,只是前些年门庭有些撑不起来才隐忍着徐老爷同咱们家作亲的事,后来见姑爷……见徐公子宠爱咱们小姐就变着法儿磋磨,夫人您说若不回来哪天才是个头?徐公子虽爱重小姐,却也是徐家老夫人的独子。”

番外:出墙红杏 不用管那糊涂蛋

“娘,怎么是你来了,爹呢?”在大盛朝,女子和离归家须得父亲相迎接回去才不会受人诟病被误认为弃妇,林初暖用手绢擦擦脸,见不到父亲的身影不禁有些不安。“是不是爹他不肯来接我。”

闻言,卫若兰只微微叹息,“你不用管那糊涂蛋。咱们这就回家去。”虽说林老爷不来接这让女儿面子上过不去,可也不能让她一个小妇人这般在客栈住着抛头露面不是。

“可是,可是……是不是爹他不让我回去?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满脸担忧地看着母亲,林初暖开始害怕起来,这时却听见府里的管事跟了过来从外头递进来一百两银票隔着外间的屏风道:“大小姐,咱们老爷让我过来传话,说林家不能出弃妇,和离妇也不成,再说了徐家家风好,门风正,您就租个地儿安置些时日,等徐家姑爷来接您回去。”

听见这话,一旁候着的侍女皆是一惊,林初暖更是又气又羞,几乎要昏厥过去,卫若兰直接越过屏风把银票扔在地上。“你回去叫你们老爷过来签字,我要同他和离,咱们大小姐被徐家这么欺负还要个狗屁姑爷!”说着又骂了那管事一顿,仍觉着不解气,只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心口,林初暖从来没见过母亲发那么大脾气,只连忙上前安慰一番。“娘亲,妈妈,您别气坏了身子,我,我自己寻个地儿住就好……”

“哪能这样!”抓着女儿的手臂心疼万分地看着她那哭红了的眼眶,卫若兰知道林则仕这人没主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到底孩子是自己的,小暖又是个懦弱老实孩子,逼她一个人过活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她不信他这人会做的这么绝,“肯定是你那个大姑奶奶使绊子,我得想想法子。”

一旁的青柳向来冷静,于是上前对卫若兰道:“这儿离外祖家不远,咱们太爷安人也不甚在意这些,不如先让小姐去卫家住几天吧?”

“我原也想这般,只是咱们二舅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