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婢子这几日已经安排人四处守着了,可这信件是捆在石头上?突然从宫外扔过来的, 宫人见到之后?立即出去查看, 可惜还是没看到人。”筠心?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子发这般大的火, 一时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低声说道。
三?日前, 主子在门口拾到一封泛黄的信件打?开后?脸色大变, 便让人暗中查找递放信件之人。
自那之后?, 每日宫中都会出现一封不明来处的信件, 出现的地方和方式各不相同,而那个投放之人却始终不见踪迹, 她虽不知其中内容, 但眼见着主子看了那些信件内容后?一改平日的淡然从容,愈发焦躁起来。
叶婕妤咬了咬唇,不停地按压自己的指尖,眼看着那些信件被烛火烧成一片灰烬, 眼神中带着深深的不安和无措。
“让所?有人都盯着钟粹宫上?下?, 我还不信此人是会飞檐走?壁不成,竟一丝踪迹都寻不到。”
“是,主子。”筠心?无端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那些信件中究竟写的是什么?, 竟让主子这般害怕?上?一回,她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难道是?不可能, 那件事如今只有昭婕妤知晓,她不会害主子的, 应该是她多想了。
“长乐宫最近如何,珠儿?她,她可好?”叶婕妤起身望向?窗外,突然开口问起。
“回主子,婢子并未听说长乐宫出什么?事。倒是前两日婢子去御膳房拿晚膳时还碰见了文岚姑娘,她还提到昭婕妤一些日子没见到您了,很是有些想您,说您若是有空便去长乐宫坐坐,陪昭婕妤说说话。”筠心?轻声道,心?中却愈发忐忑起来。
主子为何突然提起昭婕妤,难道这些信件当真与昭婕妤有关?
闻言,叶婕妤的眼底划过一丝温情,声音也放缓了许多,“你今日去一趟长乐宫,将我前些日子为珠儿?准备的抹额给她送去,便说我近日忙着宫务,无暇去看她,让她安心?在宫中养胎,我过些时日有空便去陪她。”
“是,主子。”筠心?点点头,主子还是这般事事都念着昭婕妤,是她一时有些乱了分寸,胡思乱想了。
“下?去吧,你盯着宫里些,钟粹宫周围也需日夜派人看守,我不希望再无端看到这些不明的物件出现在眼前。”叶婕妤看了一眼案上?残留的灰烬,又转头认真朝筠心?吩咐道。
筠心?依言应了,转头便出去安排人手。此事主子如此重视,她也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务必将此人押送到主子面前才是。
看着筠心?出了内室,叶婕妤缓缓坐到窗边,看见院子里一棵刚发青的新树,眼神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她十三?岁那年......
“陈夫子,前两日您在讲学时提到的《群书?治要》中的第三?讲,我下?学后?仔细研读过后?对其中道理略有所?得,虽说浅显了些,但,若您有空,可否屈尊帮我一观?”
“叶小姐此言差矣,此书?本就艰深,叶小姐一心?向?学,能有所?得已不易,浅显一说便过于自谦了。承蒙叶小姐不弃,明日下?学后?您可在学堂寻我,探讨一二。”
“那便打?扰陈夫子了。”女子脸上?浮现一抹浅红,垂眸避开面前之人的视线。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这是女子最好的年纪,也正值情窦初开的时节。
“二表姐,你不是向?来最不喜欢这些经史典籍么?,如此怎么?还瞒着我开始私下?用功了?”一个扎着垂挂髻的小姑娘凑到女子面前,一双灵动的眸子转来转去。
“咳咳,只不过偶尔有些兴趣罢了。”
“我才不信。二表姐若当真有兴趣,早该和外祖父说了,这陈夫子虽说也有几分才气,但哪里比得上?外祖父学识渊博,表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