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很大,但也没大到动不了的程度至少他自己觉得不至于。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中东漫天的黄沙,子弹飞舞的战场,以及一个个在他面前倒下的、血肉模糊的兄弟。
他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梦魇,不停的会梦见这个场景,但他无可奈何,只能逃避。
他在梦里拼命的跑,开着那辆巴士,却怎样都无法从那个中东的小镇逃出去,于是他最终只能疲惫的惊醒,然后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脖子上的项圈。
在阿杜拉比荒唐的死掉以后,他的梦魇好了。
在西西里岛的这几天,虽然他觉得一切离谱而荒诞,也充满了万分的危险。但他睡得很好,早晨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开心,看着J也觉得无比顺眼,甚至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状态,没事儿也想让他操一操自己。
跟J一直过下去也不赖,哪怕他觉得自己“自由”了,也这么想。
可当J说要一个人出去时,他闭上眼睛就是J的尸体,与那些中东的影子混合在一起,让他无法入眠。
他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这是J留下的控制器,对应着他体内的芯片,只要他带着这个戒指,理论上他可以现在就可以悄悄离开,无人会发现。
他可以试着假死脱逃,自己跑到撒哈拉里去,甚至回巴黎看看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而他如果还跟J在一起,他会一直被通缉追捕,如果J能获得原谅回到辉夜之城,J还会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调教师,而他,会是在整个世界黑档里的性奴,官方盖章的母狗。
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