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跟他的母亲住在一起,住在西西里贫民窟巷子的街角。
他的母亲是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女性,同时只有两个男伴就算是消停,每天夜晚,J几乎都能听见卧室里颠鸾倒凤的声音。
这个房子在贫民窟都算便宜,很小,所谓的卧室,也只是用帘子隔开的一个空间。J坐在老旧的电视机前,一边看着带着杂音和雪花的足球赛,一边听着里面女人的呻吟。?
“喔真棒,他妈的,用力点。”
电视机坏的太厉害了,前锋凌空一脚,球正弧线着飞向球门时,咔哒一声再也没了声音。
身高不足一米三,长得像个豆芽菜一样的J从破了洞的沙发上跳下来,站在帘子外面喊:“妈妈电视机坏了。”
女人的呻吟声停了下来,男人骂了句:“见鬼。”J就这么盯着那张褪了色的帘子看,过了好一会儿,衣着散乱的母亲和那个他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走了出来。
“多给你四十欧,给儿子买个新的电视机吧。”男人掏出钱包,塞给他母亲薄薄的一叠钱。
“还能用,修一下就好了。”漂亮的像一朵玫瑰花的女人靠在发霉的墙上,她叼起一根烟,熟练的收下了男人的钱:“你还来吗?”
“后天怎么样?”
“后天我没空。”
“大后天?”
“好。”
男人走了,窗外传来了汽车发动声,J看着自己的母亲露着半个丰腴的乳房,她接近银色的头发瀑布一样散下来,雪白的皮肤像是一张无垢的纸。
J与她长得很像,有一模一样看起来可爱单纯的脸以及湛蓝色清透的眼睛。
可这个女人只是靠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精致的面庞,笑了笑,便打开自己的包,算里面还有多少能花的钱。
她的包很好,棕色,是LV经典的老花,她的耳环是珍珠的,衣服是巴黎世家的鞋子,香奈儿的套裙,每一条都价值不菲。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带着香气从房间里走出去,月光正好,将她的照耀成一朵初开的昙花。
“妈妈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乖一点。”母亲对他叮嘱,J点了点头。
他看着这个纤瘦美丽的女人从房间里走出去,想了想,终于走了回来,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二十欧元,想了想,换成十欧,递给J:“今天的晚饭,还有,把电视机送去修一下。”
“好。”J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又抬起头看向这个女人:“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惜女人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他的回话。
这种事情,是J对于母亲最深的记忆。
她不能算是妓女,只是有很多的情人。情人们里不乏有娶妻生子的,曾经有过身形臃肿的太太站在家门口指着他母亲的鼻子骂婊子,而他的母亲虽然穿着粉色的套裙,但将大门一大,一耳光就抽了上去:“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长得跟个母猪似的管不住男人就往外面撒气。你家那个短命鬼下面那话儿还没老娘手指长,每次他妈都不知道是谁上谁。钱?你还好意思说钱?每次操逼的避孕套钱都是老娘出,老娘这是积德行善,你他妈感恩去吧你!”
最漂亮乖巧的脸说出最脏的下流话,粗壮的女人被骂的愣了神,旁边围观的好事者则传来哄笑。
“看你妈看,回家玩鸡儿去。”他母亲抛下一句话,转身进了门。
因为时常为那些男人付账,所以名为玛丽莲的母亲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妓女,性爱、男人、金钱仿佛是她骨髓里的一部分,J曾经无数次看见他的母亲百无聊赖的靠在窗边抽烟,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想做爱吗?我们去金莲花酒店吧,我在那儿还存了瓶酒呢。”
也正是因为时常为那些男人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