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闹的凶,我帮着把她们打发了,让丫头取了水伺候她洗漱。”她顿了顿,继续
道:“新娘子脸皮薄,容易羞,有些话不好说,你大哥让我提点几句,晚间圆房
时,再急也要记得那块白帕子,女孩儿贞洁都在上面,府里规矩多看得格外重,若
是出半毫差池,她今后日子可不好过。”
说完这话,冯氏倒面红耳赤起来。
许彦卿道了声谢,背着手若有所思走至自己房前,门上贴着大红鎏金的喜
字,耳边还能听见很远处噼噼啪啪放鞭炮声。
明知对于那个女孩儿,这不过是戏台上唱的一出才子佳人,其实于他亦如
是。
可不知怎地,他垂眼打量身上穿得大红喜袍,竟恍恍有种很愉悦的感觉。
作者的话:我打自己的脸了,求原谅,明天如果再没肉,作者就封笔不写
了......
第四十三章 迷桂喜
没有点灯,两只龙凤大花烛燃得正旺,铜炉嘴里在喷一圈圈龙涎香,混着
窗前一撇白月光,屋内是青溶溶烟色。
他以前的床太小,许母特地新买了一张南京制的架子床,黄花梨月洞式,宽
阔通敞像间房子,踏脚板、床头屉、雕花栏杆和嵌罗钿槅扇一应俱全,外间设梳妆
台和如意桶,里床挂着大红鸳鸯戏水帐幔,此时垂荡下来,银钩空垂。
许彦卿看向桌面,摆着几盘蜜枣桂圆花生莲子等吉祥果,一个青花长颈酒
壶,柄上裹着红线穗子,两只瓷盏儿,一只空空,一只盏沿有抿过的胭脂红。
他拈起那盏端至眼前,浅底滚动几颗酒珠,凑近鼻前细嗅,神情微变。
老派家族规矩,娶妻纳妾来的皆是黄花闺女,虽有娘亲或陪房婆子教导,总
是羞臊扭捏、心怀许多未知恐惧,若是新郎曾有通房逛过花柳又是个性好的,还能
温存款款柔情相待,倒也和谐,若是缺一不足者,弄得女哭男怒搞砸洞房亦大有人
在。是而想出个法子,在交杯酒里掺了春香露用来助性。
许彦卿放下酒盏走近床边,略站了站,低唤桂喜,听得嘤咛一声,方才撩起
帐幔。
桂喜阖紧双眸躺在锦褥间,翻来覆去似睡不安宁,嫁衣裙摆搓揉卷皱成团上
捋,精条条露着两条纤腿儿,颈间盘花扣也解散开来,里面的肌肤,一片欺霜赛
雪。她显见难受极了,额前密密皆是细汗,凌乱的乌亮发丝湿撮成缕黏在耳边,颊
腮透着潮红,轻喘着气,唇瓣似要滴下血来。
许彦卿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如炽火滚烫,微蹙眉,去取来一碗凉茶,脱鞋上
床,揽过桂喜的肩膀,递到她嘴边。
桂喜不知自己怎麽了,先喜婆笑闹她,迫着吃了盏酒,后大太太把她们打发
走了,唤丫头替她卸妆洗面,还和气地恭贺几句。
不知何时起,房里就独留她一个,这神魂便出了错,迷离徜恍,焚心难抑,
竟是骨酥体软的站不住,跌跌撞撞倒进床内,攥紧凉薄丝滑的锦绸缎子来回摩挲,
也不过片刻畅意,须臾间褥被也似燃了火,她口干舌燥,大汗淋漓,挣扎想去倒
茶,却浑身软烂如泥般直不起。
正自万念俱灰之时,忽觉有人拉她入怀,唇边触到碗沿瓷滑,忍不住伸出舌
尖舔了舔,水珠溢着香茶的甘涩,她咕嘟咕嘟一气儿灌下去了,听得有人沉声问:
“还要再喝麽?”
桂喜懵懂地仰颈看他,分辨好会儿,他穿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