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她,她现在受伤了还没好呢。”

活像个炸毛护崽的母鸡。

好吧,这比喻是不怎么恰当,但偏生金铃就是这么想的,她还没法反驳,毕竟白谨行受伤是事实。

可就是吧……

“那你推我干嘛?不会好好说话?”

“谁让你手欠……”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出了火,最后还是白谨行拉了拉白慎言打圆场。

反应过来白谨行还受了伤,白慎言也不吵了,但转头望着白谨行,反正就是吭哧吭哧不吱声。

白慎言不会掩饰表情,看起来就有心事,面对着白谨行就更明显了。

金铃转头看了看她,索性告辞。

白慎言的心事一想就和白谨行有关,她可不想掺合也没法掺合,毕竟这开解小恶魔这活她也做不来。

只是离开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金铃转头道;“白慎言,别忘了锅里还有粥呢?今晚不用,记得明天早上给谨行换药。”

白慎言看都没看她,“嗯”了一声。

金铃也没管她,见她应了声就离开了。

她这一走,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白谨行靠着床头半坐着,房间里灯光亮度调的很暗,并不明亮的几分柔光投下一大片阴影,或明或暗的打在她脸上,却也映的那含笑的眉眼越发温柔下来。

白慎言喜欢白谨行这么看她。

从小就喜欢,带着笑,很温柔,像是要将她沉浸其中一般,专注的抬头看着她,只有她。

但也是第一次,白慎言觉得,那双眉眼也会如此时的,让她心甘情愿。

也许是她怔神的时间久了些,白谨行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白慎言猛然惊醒,她背着手站在床边,还带了几分稚嫩的脸微微抬起,眼神四处飘忽着反正就是不看白谨行了。

但却半天都没吱声,最后还是白谨行率先开了口;“想说什么?”

“我,我……”

她犹犹豫豫着不开口,白谨行也不逼她,就只是笑着眯起眼。

她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几乎都会如此。

“那你不说我就说了,白慎言,谢谢你。”

白慎言一怔。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那种感觉太过强烈,即便到现在都让白谨行记忆犹新,所以想起当时从天而降的那个小恶魔时,她眼底的笑意就越发明晃晃了下来。

“白谨行……”

“嗯?”

“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小恶魔突如其来的声音太过高昂急促,也太过认真,白谨行也不免怔了下,她抬头,可即便是背着昏暗的灯光站着,那双眼也仍旧红的妖异。

红的热烈。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所以,你是在害怕这个?”

白慎言别别扭扭的鼓着脸,半晌才恍惚着眼神看她,“嗯”了一声。

“可你救了我啊,白慎言,你做的很好。”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夸的白慎言都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小恶魔生性肆无忌惮,凶戾又骄傲,她很快抿紧唇角,认认真真盯着面前的女人。

“白谨行,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我保护你,谁欺负你我就打她。”

白谨行笑弯了眼睛;“好啊。”

……

白慎言的确是说到做到。

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了白谨行一晚上,吃饭也跟着,倒个水也要一步三回头的看,白谨行想上个卫生间她也跟着去。

被撵出门的时候还委屈巴巴的蹲在门口等,这还不算,半夜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