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脸蛋:“倘若你句句属实,我自会帮你。”
“我……”封水衿心虚地看着地砖,“属实的呀……”
没一会,他又转移话题道,“阿兄,我今日买了好些衣裳,我不想穿七星泽的黑袍子,日日换新衣给你看好不好?”
“嗯。”
“我方才还听了说书人讲故事,故事里提到了七星泽,提到了阿兄!说阿兄根骨卓绝,是百年来最有天赋修者!最最最厉害了!”
“嗯。”
“还有还有,我听说明晚金陵夜市有杂耍表演,阿兄早一点回来陪我去看,好不好?”
“好。”
得到男人的首肯,封水衿继续说:“阿兄,你今日都未给我编辫子,我不高兴了,明日你要给我编好才能走。”
“试锋大赛辰时初便要开始,我起来时你还未起,如何给你编?”
“我睡着也可以编啊,不会弄乱的,阿兄,你就在我睡着的时候编嘛。”
封玄慎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他看着时刻贴在自己身边的封水衿,道:“水水,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封水衿理直气壮:“我不管!你惯的,我不管不管!就要你给我编。”
晨光初现。
木门被缓缓推开,微弱的日光将男人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地面。
封玄慎反手推上门,缓步走向床榻,在床沿坐下。
封水衿像是做了个美梦,嘴角含笑酣睡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
封玄慎俯身将他耳后两缕发丝挑出来,垂眸安静地编发。
在封水衿很小的时候,都是由娘亲为他梳头编辫子。封玄慎加冠那年接手了七星泽的大小事务,两人的父母便离开了七星泽,去了一个山遥水远的村庄,准备在那处闲云野鹤度过余生。
封水衿那时年幼,爹爹娘亲的离开令他难以接受,何况他爱打扮,唯一给他梳头的娘亲不在,每日只能披头散发或梳一个丑丑的发型,有时经过池塘都被自己的头发气得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