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寅凡走后,封玄慎收回手,抱起封水衿走到浴房,替他清理身体里的东西。封水衿顺势张开腿,任阿兄将手指伸进小穴,将昨夜灌满肚子的精液统统导出来,淫靡的味道令封水衿害羞地绞了绞腿,再看封玄慎,依旧面无表情。
封玄慎拿来毛巾吸干他身上的水珠,换上新的里衣,将封水衿重新塞回被子里。封水衿被洗得干干净净,纤白的手指抓着被角,亮晶晶的眼睛依赖地望着他。
封玄慎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视线,声称还有事务处理,拒绝了封水衿的唇碰唇,大步离开了。
封水衿满脑子都是心满意足,并未察觉出兄长的异常,躺下又睡了一觉,至晌午方醒。
睁开眼,床边的空处多了个小木桌,上面摆着甜粥与小吃,都是封水衿下山时爱买的,还冒着热气。
大抵是封玄慎担心他饿,特地折返为他弄了这些吃食来。
封水衿虽说已成金丹,但看见这些爱吃的依旧嘴馋,拱到床沿,趴在床上吃起来。
他边吃边打量屋内的摆设,昨夜一直同兄长纠缠,并未注意,今日一看,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封水衿“咦”了一声,回忆许久,才终于想起,这竟同他两年前搬走时的摆设一模一样。
甚至是他养的小多肉,明明被他带去了玉衡,可现在窗边的这一盆,右边有一片叶子缺了一块,是那时被来窗边休憩的小雀咬掉的。
两年过去,封水衿养的多肉早已长好,那么这一盆多肉,便不可能是他现在在玉衡的那盆,但又怎么能做到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他环顾了一圈,心中更是疑惑。他喜爱收集珍品,许多都是封玄慎替他收集的天下独一份的,他搬走时通通都带走了的,这房间,到底为什么还能维持原样?
再看衣架上的衣袍,封水衿记得清楚,是一个月前,他们出发前往扶摇塔的前一天,封玄慎穿过的衣袍。因为当时封水衿发脾气(具体原因他已忘了)跑去了玉衡的树林角落里躲着,封玄慎亲自来寻他,现在这袍角还沾着玉衡独有的芒尖草。
难不成,他搬走后,封玄慎一直住在这里?不仅如此,还复刻了他在时房间的模样?
封水衿越想越不对劲,将粥放下,披上外衣想去外面看看,看是否封玄慎的房间有他的生活痕迹。
他踩上鞋子下床,行至门口,伸手推开木门,发现竟推不动。
封水衿愣了,又试了好几次,依旧是死死定在那里无法推开。
真是奇怪,明明阿兄出门时还是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封水衿跑去窗户处,推开窗往门边一瞧,也没有东西抵在门口阻挡他开门。他苦恼地抓抓头,灵机一动,提着衣摆便要从窗户翻出去。
“哎呦!”
额头一下撞上了一个无形的软墙上,有点疼,封水衿揉了揉额头,伸手再摸上去,摸到一层软软的结界,终于迟钝地明白,自己这是被封玄慎关起来了!
封水衿若有感应,直直望向自己的脚踝。他咬住嘴唇,指尖有些颤抖,犹豫再三,掌心催动灵力,朝那处推去。
“嚓”一声,障眼法破,脚踝处的铁链再也无所遁形。
铁链一直延伸至床尾,于地毯上蜿蜒堆叠,日光下,却泛着冷灰色的幽光。封水衿倒吸一口气,吓得后退几步摔在床上,雪白的脚踝吊在半空,锁链轻响,如同盘绞的银蛇。
封水衿难以置信,兄长把他关在房间便算了,为什么还要用铁链栓着?他又不会再乱跑,有必要这般关犯人似的防着吗?
他气不打一处来,从随身的小包中揪出一只纸鹤,大声道:“为何要关着我?为何要锁着我!你太专制了!又不陪我又不许我出门,有没有天理啊!放我出去!”